如果它在迷宫里绕弯,那我们就等于前进在死亡的路上。
膏药被小黑蛇勒的时间长了,有点喘不过气来。他抓着我的手,问什么时候到头?
为了安稳军心,我气定神闲地说:
“放心,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
蓝雪应该是相信了我的话,没吭声。
但是玉骨看穿了我,拨开脸上被风吹乱的黑发说:
“姑罗不一定在正东方向的尽头,你还是赶紧把姑罗牌拿给十方鬼看看,它知道怎么带我们去。”
我默默叹了口气,我不想责问玉骨为什么不早说,因为玉骨马后炮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能做的,就是掏出姑罗牌,努力伸长手臂把它举起来。
然而没卵用。
十方鬼只是一只手过来了,它的头还在原地。
十方鬼的手还在抓着我们呼呼前进,我把姑罗牌使劲递到玉骨面前问她:
“这家伙的头离我们都不知道多远了,怎么让它看?”
玉骨一把拿过姑罗牌挂在十方鬼的手臂上说:
“谁说它用眼睛看?它哪哪都能看。”
果然,十方鬼停下了,然后不等我们有任何交流,又呼呼前进。
我顶着风声问玉骨:
“它调整方向了没?”
玉骨满脸都是头发,好不容易拨开露出嘴说:
“别问了,它找方向的能力从古到今都是最厉害的,跟着它走不会错的。”
十方鬼前进的速度越来越快,我脸皮被风刮的生疼。我伸出双手想捂脸,结果两只手“啪”的打到脸上,扇的我都要哭出来了。
就这么一直前进,我怀疑再这么下去,估计都能去到另外一个宇宙了。
终于,十方鬼停下了。
它很不温柔的松了手,我们四个又开始下落。
好家伙,一点铺垫都没有,我们四个硬是被摔在地上。
小黑蛇先落地,四个人的分量压的它“吱”的一声尖叫,差点把蛇血吐出来。
膏药第一个站起来,揉着摔疼的屁股发出一声喜悦的吼声:
“天象啊。”
我紧跟着站起来,顺着膏药放光的双眼看过去,果然看见了高高在上的天象。
就是姑罗牌中的风景。
最底下,是那座黑色的宫殿,周围翻涌着黑色的乌云。
宫殿的后面,是一溜黑白两种颜色掺杂在一起的玉石台阶。
台阶的尽头,有一片蓝的能洗脸的天空,两只纯白的仙鹤正在中间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