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二十几年后,我也遇到了这样的问题。
如果说这是我的孩子,那我且忍了。关键是我现在面对的,是两个不同种类的玩意儿,也把我搞的这么狼狈。
真是没地方说理。
最后,乳雾实在看不下去了,说:
“要不我用自己的灵力把她俩融合在一起吧,这样闹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我一下子像找到救命恩人一样狂喜起来:
“那我就谢谢你了,回头你有什么愿望,我也绝对万死不辞的帮你。”
说完我就后悔了,后悔的真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当初就是这样给玉骨夸下海口,才给自己找来这么麻烦的事。现在臭毛病不改,又给乳雾说这话。
万一乳雾也给我出难题,那我还不如直接死了痛快。
没想到乳雾倒是很贴心,抿着不再发白,已经有了淡淡红晕的小嘴说:
“我有自己的真身,暂时没有什么愿望。”
我心里暗暗祈祷,但愿以后永远都不要有。
我们找了间没人的房子,让乳雾从五岳真形碗里出来。她一只爪子托着老童的小身子,一手托着玉骨的骸骨,把她们同时放到胸口,然后回转过来九条狐尾,把自己团团围住。
我和膏药还有蓝雪安静地看着。
乳雾一动不动,身上开始散发出柔和的银光。银光越来越盛,整个房间都像是被贴上了银箔,我们三个的脸也成了银色的。
慢慢的,银光开始暗道下去。乳雾散开九条狐尾,两只爪子并拢着,把老童的小身子递到我面前。
老童的眼睛……不对,应该是玉骨的眼睛已经睁开了。
只一眼,我就看到了那个平日里和我嬉闹斗嘴,给我出主意救我命的熟悉的感觉。
我一下子激动起来,伸手抱过玉骨的时候,真有种老父亲迎接自己新生女儿的幸福感。
只是这幸福来的快去的也快,玉骨骨碌碌着纯净无瑕的小孩子眼睛,第一句话就是:
“快快快,给我穿花衣服。”
我一把将她塞到蓝雪怀里,头也不回的走了。
玉骨现在说话蓝雪能听见,让她给她去穿衣服吧。
蓝雪没当过妈,但是人类天生有保护弱小的东西,尤其是可爱东西的本性。她抱着玉骨爱不释手,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好像是自己亲生的一样。
只有膏药的脸上挂着藏不住的膈应。
膏药悄悄对我说:
“死婴啊,看着她我浑身的鸡皮疙瘩就没下去过。”
我说这有什么关系?你不抱她就行了。
膏药原地打了个哆嗦:
“抱她?我看都不想看她一眼,她身上肯定冰冷冰冷的,死人都是那样。”
果然,蓝雪给玉骨穿上了花肚兜和小裤子小鞋,玉骨像个微缩的袖珍小人儿一样在镜子前左照右照。
她问我们她漂亮不?我和蓝雪都实心实意地说漂亮,只有膏药离的八丈远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