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
“嗵嗵。”
我们落地了。
落在了一堆还算松散的土山上。
土山是蓝雪挖地下基地时倒下来的,没想到却救了我们。
腾起的土迷了眼睛,我本能的伸手去扇。
还好,手还能活动。
仔细感受了一下,除了屁股被一块土坷垃垫的生疼,别的地方都没啥感觉。
我坐起来找膏药和蓝雪,发现他俩都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只不过膏药是侧身落下来的,蓝雪是脸朝下。
我又伸了伸腿脚,准备活动一下把蓝雪翻个面。
她口鼻都埋在土里,还不得捂死了?
结果还没等我伸手,膏药已经原地起跳,翻身就把蓝雪拉了起来。
我怒了,也酸了。
万丈深渊啊兄弟,你竟然看都不看我一眼,就去救那个女人?
举起小拳拳,正准备给膏药来一下子。
结果拳头伸到一半,我改成手掌,一把就把膏药和蓝雪从土山上推了下去,自己也驴打滚了下去。
我不是不让膏药救蓝雪,更不是对他俩不满,也万万没有要害他们的意思。
我只是感受到了一股来自头顶上的巨大的压迫感,一种可以把我们仨压成肉饼的压迫感。
果然,还没等我们滚出多远,一个庞然大物以更大动静的“嗵”声落了下来,巨大的气浪裹着尘土把我们直接掀飞出去,撞到对面的墙上再摔到地上。
竟然是老鳖掉下来了。
漫天的尘土以一种进攻的势头直接冲进口鼻,我们三个人,差点被呛死一对半。
过了好久,尘土慢慢落定。我和膏药吐着嘴里的泥浆互相询问对方有没有事。
还好,胳膊腿都在。
只是蓝雪还没醒。
奇怪,大家都是从同一个高度上下来的,我和膏药都没事,她怎么被拉被撞又被摔的,没一点反应?
膏药说:
“蓝雪是伤心过头了,而且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也吓坏了。不过她这样昏迷过去更好,醒来只会更难过。”
膏药的话让我想起一个词,心神俱碎。
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落得现在这个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五哥,刚才幸亏你反应快,要不我们现在就是三块肉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