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阁内,蒋恒把昨天夜里审问田新一事说给叶锦棠和萧陌听。
“刚开始怎么问田新都不开口,只说他跟棉花被烧一事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过段将军审问人的本事还是非常厉害的,田新嘴在硬也没挺过一个时辰,就把所有事都交代了。”
“这是田新的供词,他说宜中布庄的东家宜旺是主谋,他本来不想参与,是被逼迫的没有办法,这才答应参与此事。”
说着蒋恒把签字画押的供词,递给叶锦棠。
叶锦棠一目十行快速扫过供词,只感觉上面田新所言简直可笑至极。
“他们还真把自己当盘菜,我们生产细布怎么可能影响到他们的粗布生意,他们是不是以为我们只是小打小闹,明年所有棉花还要从农户手里收?”
秦王府手里那么多农田,自己种棉花都用不完,哪里还需要去外面收棉花,他们连这一点都想不透,叶锦棠真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把布庄做大的。
“宁川城里的商人十之八九都是逞凶斗狠之人,他们利用手中的狠做生意赚银子,但真要说他们有什么经商头,那就太过高看他们。”
萧陌从叶锦棠手里接过证词,继续说道“锦棠你可不要忘了,这里是流放之地,正经商人是不会来这边经商的。”
被他如此一说,叶锦棠才恍然大悟,自己老是用正常思维来想宁川城内的一切,多少有些偏离实际。
“王爷可想好要如何处置这几个布庄东家?”
“按照天秦国律例,放火烧毁亲王财物按律当斩,我才刚来宁川城也不好杀太多人,不如把他们全都抓起来下大狱。”
“一人蹲个10年也就差不多了,当然我们损失的二十马车棉花,他们也要如数赔偿给我们。”
“王爷说的是,一群小喽啰根本不值得王爷为他们动杀心,让他们在大牢里蹲上10年好好反省一下,以后要做什么坏事时最好先掂量一下自己,到底有没有那个本事承担后果。”
昨天王府的棉花库房刚被烧,今天一早王府护卫就把那几大布庄的东家给抓了,此事在宁川城传得沸沸扬扬,只要是个有脑子的,稍微一想就能想明白,王府棉花库房被烧一事怕是跟这几个人脱不了干系。
上午抓人,下午衙门就开堂过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