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从许多人口中得到的信息足以让朴到贤拼拼凑凑出这段时间黎初过得怎样,但都比不上他亲眼所见来的真实。
可能是由于时差,她看起来昨晚睡得不怎么好,咖色描绘过的眉形被拉的很长很细,让她的脸看上去少了几分稚感,多了一些冷感,更别提显眼的黑色美甲。
黎初以前不太会选择这种夸张的颜色,朴到贤的手指动了动,他直直的看向黎初,然后露出一个淡淡的笑,重复道:“是的,我来找你。”
“之前半个多月一直在集训,这几天放假,我听说你来看比赛,所以就过来找你了。”
他的神色温和,仿佛仍旧时时刻刻在意黎初的看法,就像是之前种种从未发生过一样。
黎初恍惚一瞬,生出了一种梦境的光折射到现实的怪诞感,她抬眸看向朴到贤。
他好像有些瘦了,上次见面时她能感受到他可能状态并不是很好,今天看来恢复了一些,但身上仍然带着某种深深的倦意。
黎初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装成这样博取自己的同情,但是她不得不承认,苦肉计确实有那么一丁点的效果。
上次见面时,汹涌崩溃的情绪褪去后,剩下的或许还存在着某些情感吧,但黎初清楚地明白,什么都可以有,除却不会再有爱了。
就像是一朵已经枯萎的花,黎初看向手中的花束,时间已经将花朵的生机磨灭掉,只留下腐朽的残骸,哪怕有人用尽办法将花再次复原,让它重新生长出枝干与花瓣,可新的枝干与花瓣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了。
时过境迁,破镜无法重圆。
黎初将花重新递给朴到贤,“辛苦你花心思来找我。”
“但是我还是那个想法,我们其实没有见面的必要。”
“到贤…”
“已经不会有重来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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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比赛,一个比一个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