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你总是无恙,醒来以后才知道是大梦一场。
关于你的美好总是一梦黄粱,清醒后的黎明也常常带着刻骨的荒凉。
无边的海上有无数渔船张着巨网,顷刻间就有无数的鱼在此命丧。
爱情是一个泥泞的深度沼泽,有人越陷越深刻,有人最终窒息的执着。
执着的守着自己那一颗破碎的心是虚妄,前方的路也一片迷茫。
小区里灯光阑珊,天空里星光甚远。
窗帘被下来的屋里,只有灯光格外明亮。
白色瓷碗散发着幽幽的光,里面有浓郁的螺蛳粉散发着又臭又香的味道。
沈珏吃了一颗花生米,故作神秘的说“你还别说,冯志中还是很大方的。”
“哦?”林芷噗嗤一笑,也夹了一颗花生米“这样的,就是再大方,我都下不去嘴啊。”
沈珏吃了一根酸笋,又调戏林芷道“也是,你只能对我这么帅的下的去嘴。”
林芷刚准备吃一颗花生,听到这句话,花生直接掉回了碗里,掉进汤里看不见了。
她忽然想起陆白最初说的那句话:别太保守,老沈身材那么好。
于是,她的脸蹭的一下就红透了,她自己并不觉得,只赶紧继续夹花生米吃,并不想接这个话题。
沈珏看着她这么可爱的样子,就故作魅惑的,摸着她的腰说“知道你想吃我了,咱俩赶紧吃粉,吃完好继续吃下一顿,总得吃饱了才行。”
林芷听完,脸更红了,于是拿她的筷子敲了一下沈珏的碗,佯装生气的说“你能别动不动就想歪嘛。”
沈珏吃了一口粉,又吃了一颗大葡萄,把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继续摸着她的腰“你别装了,你脸都红了,知道你最近很享受呢,我得继续努力。”
“你看我多幸福,别人只能看,够不着,我就能吃的到,而且还天天吃,多好。”沈珏毫不在意的,且得意的说,自从有了老婆以后,他平日里那副正经的禁欲的样子还是全在外面,到了老婆这里,就彻底变成了一个无耻之徒,毫无廉耻之心,随时随地调戏。
林芷吃着粉,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只得拿了一个荔枝甜自己“你够了啊,哎呀,我就是想到陆白最初忽悠我的时候,说老沈身材那么好,让我别太保守。”
沈珏噗嗤一笑,他不知道这些,这下轮到他自己脸红尴尬了“你还怎么说的?”
林芷本来想脱口而出说:我说的是,那你干嘛不自己上,还拱手相让。
不过话已经到了嘴边,她也没说,因为她知道这是沈珏的重度雷区,谣言有多伤人,她比谁都清楚,何况是沈家这种家庭。
毕竟,当初她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才决定把自己提前彻底的交给沈珏,好让他完全安心。
她也明白,沈珏面上装作不在意,心里肯定还是有些在意的,何况,他那么在意自己这个好不容易才得来的老婆。
她觉得,霍沈两家都对感情有些极致的认真,所以霍烨当初即使知道妻子精神出轨试图自杀也奋力阻拦,甚至还意外的牺牲了自己。
霍煜与自己不过一面却也情根深种,知道不能在一起也未曾越雷池一步,这么多年也未曾再靠近自己半步,甚至,他也未曾再对任何人动心。
沈珏身边各种优秀的人前赴后继他也始终洁身自好不曾留下任何把柄,没有给别人以可乘之机。
于是就立刻改口说道“我说时候未到。”
善意的,必须的谎言。
她随口撒了个谎,她觉得沈珏是会信的,毕竟,那个时候秦鹤的婚礼还没办,她也还没有去墓地。
而且,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沈珏自然不会去找陆白对峙,那么,随意撒个谎就好,撒谎这事儿,对她来说,可太容易了。
沈珏果然成功的被林芷诓了,他也想到了秦鹤那里,就一边吃粉,一边高兴的说“待我明天见到他,好好戏耍他一下。”
林芷也笑了,这才放下心来,想到陆白,就继续说“他那么精明,不过啊,就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沈珏也知道林芷在表达什么,就继续吃粉,嘴上还粘着一些汤油“老陆是搞专业纯粹,但是在感情上,完全不浪漫,浪漫细胞感觉死完了。”
林芷喝了一口汤,汤很浓“老三吊着他也差不多了,等到了暑假,他俩经常见面,也能瞬间升温呢,好好激发激发他。”
她拿了一颗葡萄,口中清爽“若惜已经到北城了,我觉得这两个,背不住比咱们两个更快的能够领证结婚。”
这也在沈珏意料之中,他站起来,随手准备把碗洗了,他一边洗一边侧头对林芷说“嗯,可得快点,否则老聂得饿死,他看着锅里的一道大菜,还吃不上,所以只能羡慕我。”
林芷自然知道杜若惜的性格,也理解聂慕的分寸,她听完这些,脸更加红了“你三句话东西不离这个,真是服了。”
沈珏收好碗,收拾好厨房,神秘兮兮的走过来“我给你说啊,老聂他还是个…”
他肯定没有再说下去,林芷爆笑如雷“哎呀妈呀,七年恋爱就是这么谈的啊,好搞笑啊。”
她本来以为,聂慕七年爱情长跑,从十九岁到二十六岁,怎么都得…
却不曾想,聂慕也和沈珏一样超凡脱俗。
她笑的灿烂的过程中,沈珏直接把她横抱着,顺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水果和饮料,上了楼。
她耳机里是《红妆》:
三月来 纷纷杏花满春园
小池边 落一瓣坠在眉间
等风拂过 帘内几缕炉烟
对镜懒理红妆 情丝结成红线
恰是好时节 鸟雀飞过屋檐
穿过这 深深翠幕的庭院
我猜想它 会否衔来信笺
随墨痕浅淡 停驻在我窗前
落花藏一纸离人怨
却明知隔川遥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