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绕指剑刺向龙中堂之际,柳成荫及时赶到,眼看形势危急,急忙甩出一锭碎银,才让龙中堂躲过致命一击。
但是,柳成荫并不知道凌云志和龙中堂之间刚才发生了什么,还以为凌云志一直纠结于前几天的恩怨,于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柳成荫明白,不管怎么说,凌云志好歹也是堂堂的勇郡王——依照大荒王朝的律法,不管龙中堂和凌云志谁对谁错,以下犯上,顶撞殴打勇郡王,绝对死罪一条,甚至还会株连几族。
柳成荫虽然痛恨凌云志这等仗势欺人的卑劣行为,可也不想因为孩子们过家家似的小纠纷和朝廷发生冲突。所以放低身段,向凌云志求取谅解,希望能解开双方过节,也省得凌云志以后继续纠缠不休。
凌云志眼见柳成荫赶到,顿时想起京城外朱雀现身赶走玄丝子之事,不由悚然一惊,仓皇失措,已经开始查看逃走之路。
他闻听柳成荫好言相求,料定柳成荫不敢得罪朝廷,心中稍安,冷冷喝道:“柳成荫,龙中堂已经犯下株连九族的大罪,本王不株连你们,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谁要你开恩?”
柳含烟和韩凤娇虽然和柳成荫同时走进山门,但事发仓促,柳成荫打落绕指剑飞上祁年台并顺势帮助龙中堂打坐修养,一连串的动作仅在举手之间,转眼便把她们两个远远落在后边。
而且当时,她们两个眼见龙中堂差点被刺身亡,恐慌至极中,她们不仅来不及赶来相救,甚至已经吓得魂飞天外,愣在原地驻足不前,连前来救援的想法都没能想起。
直到柳成荫安顿好龙中堂,又向凌云志求情,她们两个才猛然回过神来,顿时怒不可遏,飞上祁年台,正好又听到凌云志盛气凌人咄咄相逼,柳含烟当即应声骂道:“如果中堂有什么意外,别说什么亲王郡王,你家皇帝也别想活了。”
“烟儿!”柳成荫又好气又好笑,急忙喝住柳含烟,心想:有这几个宝贝在这里胡搅蛮缠,今天这事儿只怕难以善罢甘休。
凌云志更被这番话吓了一跳,声嘶力竭道:“反了,反了,这种大逆不道之言,她居然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