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屏:“萧泷儿实在是个意外收获,辽人经此大劫,必定多时不敢轻举妄动。”
安成遂笑,那人一向让人着恼,也罢了。
萧千月回行馆,恰好碰见欲回房安歇的萧挞揽:“你这几日去了哪里,今日才归?”
萧千月笑道:“怎么,大王找我?”
萧挞揽皱眉,将近日变故说了。
萧千月亦不由得皱眉:“居然将姓韩的苦心经营几年的心血连根拔起,厉害,是哪队禁军?”
萧挞揽道:“不知,寻常禁军服饰,虎骨欲捉他们的低等暗卫,险被捉,已暴露身份。”
萧千月道:“那便等上京来信,咱们是大王军中的,不用管这些。”
萧挞揽点头:“丁姑娘回南越了?”
萧千月惊讶:“不会罢,明日我便去找姓丁的!”
萧挞揽奇怪:“你这般称呼丁姑娘,难怪她怕你。”
萧千月大叫:“她怕我,她怎会怕我?”
萧挞揽摇头,不想再多管闲事。
萧千月想起一事:“高丽人行馆那边,怎么多了许多禁军?”
萧挞揽冷笑:“还能怎的,高丽世子可是大宋皇帝和诸位王爷、皇子的座上宾。”
萧千月命仆从送来两壶青梅奶茶,到了一杯递给萧挞揽:“你又动手了,瞧你这样子,定未得手,那崔昊天岂是普通人,沙场上拼个高低,岂不更好?”
萧挞揽道:“你这话倒与大王说法一致,我这次,确实错了。”
萧千月轻笑:“只怕是萧翰的主意罢,他跟着姓韩的,尽学了这些,枉为大辽男儿。”
萧挞揽:“你这话,却不敢在韩大人面前说。”
萧千月嗤笑:“在皇后面前,我也这样说。”
萧挞揽起身,已不悦:“也是,毕竟,你娘是皇后姐姐,确实敢如此说。”
萧千月不以为意:“不要取笑,天下皆知,我亲娘一向与她不对付,何况我亲爹与后父皆为她所杀,不过,我那太平王亲爹也实在不是个东西,我才懒得管这些破事,我只效忠大王一人。”
萧挞揽见萧千月骂骂咧咧、口不择言,亦不好再说下去:“只盼他们能撑住几日!”
月殿影开已夜漏,水晶帘卷近秋河,烟锁雀楼无限事,魂梦任悠悠,斜阳,负你残春泪几行,细雨湿流光。
竹外疏花、青苔缀玉、分付他谁?梅萼惊梦转醒,满目皆是那女子与秦恒账内欢笑,香腮落泪,应是惊客梦晓钟寒,归去,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