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俨瞅着安成笑,拿扇子敲安成的头:“是你想的太入神,我去你宫里,傲雪她们说你不在。”
安成偏头躲过,眼睛一转,拉着德严撒娇:“我被母妃整日关在宫里养病,快闷死了,四哥哥,你最好了,带我出去透透气吧,我不会乱跑,就去你那儿。”
德俨一怔,问:“我那儿?”
安成玩弄手指,可怜兮兮地看着德俨:“是啊,你在宫外不是有一处宅院。”
德俨急得捂住安成的嘴,只好答应:“我的好妹妹,好好好,我正要出宫,晚上我再送你回来。”
安成喜不自胜,路上向德俨说起自己生病之前的事,希望去听雪楼看看。
德俨自是知道安成的打算,也知道她的疑虑,不会去问德昭皇兄:“这事慢慢来,你不要急,有一件事我觉得颇为奇怪,你醒来的时候,钱雅鱼正好死去,而且你不知道的是,之前听雪楼刺杀三皇兄的人就是钱雅鱼。”
安成吃惊:“你是说当日听雪楼大开杀戒的是钱雅鱼,当日我只记得我去了后院,这是三哥告诉我的,其余的,我一无所知。但是,如果是钱雅鱼和她的同伴所为,又是为什么呢,我和雅鱼一向并无仇怨。”
德严素不喜钱雅鱼:“她一向是个疯子,只是她如今听说已死,这个结局,也算是应该,只可惜你白受这无妄之灾。”
以前也听过德昭皇兄与这钱家小姐的事,只是不知道自己当真是受了无妄之灾吗,会不会当初还有别的图谋?
德俨用手指弹安成的额头,笑道:“谁说钱雅鱼害你了,只是说不定她这事与对你下毒的人有关联,发生在一处罢了。”
安成点头,旋即苦笑:“说来说去,我还是不知道害我之人是谁。”
德俨安慰安成:“德昭皇兄亦说钱雅鱼死前对于在听雪楼大开杀戒的事供认不讳,却独不认害你的事。”
安成一手捂着疼痛的额头,又看德俨洒脱从容,不再是之前的四哥哥,他终于放下有关皇宫的一切,不再桀骜不羁,心中欣慰:“只是害自己的人,到底是谁呢?”
耶律斜轸看着人群中少女的笑颜,脸色微变,嘴角不经意地向上扬起,她,终于大好了吗,真是好事!看着安成与身旁男子言笑晏晏,心情终于轻松许多,她病好了却好像不见得有多高兴啊,眼里有太多自己看不透的东西。
她是大宋皇帝最疼爱的女儿,身份尊贵,只是到底不同于恃宠而骄的公主,自己到底从来不曾了解过她呢,对于这件与她有关的案子,她会怎么知道对她下毒的人是谁,真是好奇,身旁随从耳语几句,耶律斜轸的脸色更加阴寒,嘴角玩味的笑阴冷魅惑,崔昊天救了祈晋,怎么,高丽世子也想插手这件事?
贤思考崔昊天的话,此番与世子同时来宋土的还有大辽北院大王耶律斜轸,只是不知何故,此人从未公开露面,而由他帐下悍将萧挞揽出面接洽与大宋贸易实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