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大爷白皙脖颈上那明显的梅花似的红印,叫赵九瞧着都面红心跳。
“走吧。”于淮舟用玉扇拍了拍赵九的胳膊,“东西都收拾好了。”
殷渔背着的包袱被赵九接了过去,一行人出了瘦巷,在巷口上车上马。
面馆不小,带着个绿意盎然的小院,马车和马匹被店小二接手,几人落座于店堂一个木窗格边上。
“这儿的环境倒是不错。”赵九和赵五净了手,从院中晃了进来,“道爷那院子三儿瞧着呢,以后想来也是极美的。”
酒先上了桌,温热的花雕酒香气绕鼻,酒液棕黄清亮,小抿一口,暖意比酒香先来,酒性柔和,甘香醇厚。
一桌坐不下,几个暗卫被分到了另一桌去,阔口面碗被木盘端上,还未上桌,鲜香的味道就已经压过花雕酒的香气。
圆棍面条浸润在浓郁的汤汁之中,面中是黑黄鳝段和白润晶莹的小虾仁。
“咱们这是河虾,虾仁小,但味儿美,各位爷,面上齐了,您们慢用吧。”店小二躬着身子乐呵呵的,低头颔首退了下去。
面条均匀裹着汤汁,一口便把那浓郁汤汁的鲜香甘甜带入口腔,面条柔滑不粘,有咬劲。
虾仁弹牙脆嫩,鳝鱼半浸汤汁,偶尔一口香脆,味道鲜美。
肚子被美味儿填饱,身子从胃里边开始暖起来,宿野、赵九与蒋霁在柜台前见了面。
“您三位爷,谁结单啊?”掌柜的面上带笑,躬身问话。
“先生想吃的,我来。”蒋霁摆了摆手,掏出他那银蛇纹小钱袋,一点儿拉扯的机会都没给另外两人留。
“赵九,再拿几壶花雕酒带走。”于淮舟在门口朝这边儿喊道。
“一并算了吧。”蒋霁对那面馆掌柜说。
吱呀,吱呀
马车摇摇晃晃,不知行了多久,于淮舟半卧在殷渔怀里睡的香。
周围绿意逐渐褪去,被荒芜代替,再往前走,高耸的山脉在眼前重现,群山坐河。
一条大河瞧着水光粼粼,朝东流去,河水有些浑浊,瞧着流速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