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惊月抿唇,许是真害怕,情绪不稳,开始梨花带雨,趴在地上叩首道,“惊月求您,惊月求您。”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啊。”蒋霁勾唇,转身双手撑在紫檀桌案上,故意瞧着谢意道,“若是那人间心慈帝皇,此时应当是极其难做的吧?我记得人间有句话叫王子犯法,庶民同罪。”
“怎地同样是人,旁人都有如此觉悟,就他胸怀天地,要将慈悲胸怀洒落这人世间呢?”
“你自然是比不上。”谢意回头看他,柳叶眼中也是带笑的,轻声启唇道,“我这般说,可是合王上的心意了?您次次试探,不就想得到个这样的结果么?”
墨色长睫颤抖,丹凤眸中笑意尽褪,眼底冷意蔓延,蒋霁站直了身子,抬起下巴垂眸与谢意对视。
“玉鸾殿,在我允许之前,不许再出。”蒋霁回头,看向惊月,迈步过去俯身捏住惊月下巴,“日日在殿中替自己祈福吧,祈愿我何时想起你。”
惊月在这儿玉京宫,只有一个名义上的名头,且美貌是宫内出了名的。
若是被蒋霁关了禁足,那些如同藤青一般心思的,怕是会日日前去它的玉鸾殿胡来。
“王上,王上。”惊月情绪失控,跪着朝前几步,抱住了蒋霁的腿,顺着他的力气替自己辩解道,“是藤青它出言不逊说您被谢道长灌了迷魂汤,说谢道长定是狐媚惑君的一个......”
“惊月听不过去,与它争辩几句,没想到它出言不逊,竟然出言嘲谑侮辱臣妾,臣妾一时气不过昏了头,这才违了宫规。”清泪从惊月姣好面旁滑落,瞧得真是情凄意切的,最后竟竖起两指,
“惊月有名无实,实在是无力替自己出头,可那藤青确实该死,若惊月今日有一句假话,今日便被滚滚天雷活活劈死!”
“王上,这是实情,阿蟒可以作证。”阿蟒扶住惊月因为情绪慌乱失控而几乎贴在蒋霁腿前的身子,叫她脱了蒋霁的手,朝自己身边拉了拉,
“阿蟒回来那日,它便向阿蟒询了谢道长的事,之后便把它那蠢念头打到了惊月头上去,阿蟒当时出言警告,没想到这个杂碎心中恶念未除,如今竟然真将主意舞到正主面前来,脏了您与谢道长的眼。”
“不过既是如此,藤青的确是该死,惊月只是一时冲动犯了宫规,阿蟒确实是有私心,阿蟒恳求王上,念在与惊月多年之情,小惩为戒吧。”
“去吧。”蒋霁摆了摆手,语气冷漠至极,“你将它送回玉鸾殿去。”
“王上!”阿蟒搂着惊月磕头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