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日不好看。”殷渔举止得体,面上挂着温和的笑意,垂眸看向自己身旁眼眸弯弯的团子:“你心里不也全是蛇影?”
谢意:……
无差别攻击是吧。
“宿野,我们走。”谢意‘切’了一声,转身拉着宿野就走,刚刚还调侃着这小暗卫,现如今又与他称兄道弟上了。
小枣乖的不得了,没人顾它也站在原地不动,垂着头轻轻哼着鼻。
还好马车够大,车厢内铺着兔绒地毯,地毯中央放了一个紫檀木桌,桌上满满当当全是刚从院中拿出来的食盒。
宿野将自己手中油纸包用一个麻布袋装好,也塞在了桌子上。
车厢置了一圈松木柜,柜子上放了纸鸢和备用的药箱、碗筷、水袋。
柜子散发着松香气,不过松香被药沉香气压了过去。
阿蟒胳膊夹着纸鸢朝车厢而来,被掀开布帘透出那药沉香气熏的头疼,连忙将纸鸢递给宿野,自个儿跑到远处湖畔喘气去了。
“这可如何是好?”谢意见状转头与小蛇对上视线:“今日飞花阁也要出游,剩的马怕是难借了。”
“不必管他。”蒋霁靠近便上手,将道士轻轻拢进怀里:“叫他自个儿爬着去。”
“车帘拉上便好了。”宿野扭头看向阿蟒,手中拿着从车厢柜子里取出的一个软垫,与他隔着马车对视:“不如你和我一同坐在前室,四面透风,没有车厢里闷人。”
阿蟒没有应声,朝他走去。
“去吧。”见蒋霁又粘过来,谢意将他身上的大氅拢了拢,朝马车赶着:“进去将氅子脱了,不然一会儿到了山上又凉。”
“我与先生骑马。”蒋霁不肯,翻身便上马,又侧身拍了拍自己身后马鞍:“行马风浸人,我替先生挡着风。”
于是枣红色骏马带着那辆黑金色马车缓缓行在长街上,朝着镇西去了。
阿蟒坐在前室,臀下垫了个软垫,双手撑在身后迎着风吹。
“冷吗?”
身旁那拉着金纹马辔戴着乌隼面具目视前方的车夫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