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每到此时便是如此,你叫赵厘让他们备些凉茶和冷碗,分给大伙吃吧。”于淮舟换了只手继续扇风,“这两个月给他们添点月钱,天热好叫他们拿去......”
嗒。
窗旁传来一声落地脆响。
屋内三人:“!”
只见那人一身玉白水纹暗花道袍,腰间系了个金色丝绦,依旧是竹枝束发,此时额旁碎发随着那人动作轻摆。见他们望过来,谢意眨了眨眼睛。
账房先生:!?
赵五:......
“有门不走这是作甚?”于淮舟起身到他身旁,绕圈看他衣服有没有蹭脏,“你倒是一贯活泼。”
“这倒是个好办法,不麻烦你们帮我开门。”谢意朝账房先生点了点头,又朝书架暗处眨了眨眼,最后望向于淮舟,“我有事儿找你。”
于淮舟闻言摆了摆手,账房先生和赵五便一明一暗的出了房间。
“若不是幻化之术,可有其他线索?”谢意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的意思是那半妖不用幻化之术却有完整人形?”于淮舟眯了眯眼睛,长睫碰在一起,“莫非是......你可知河伯女?”
“人与妖相恋早有前例。”谢意点了点头,“但人与妖能否生子我却存疑,从前没遇见过。”
“之前见一志怪野记,上面录着人妖骨血不和,若生子必为完人或全妖。”于淮舟收扇,放在手心里砸了砸,“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目前来说也只有这两种可能。”
“一种是那妖化人不成,沦为半妖,幻化之术炉火纯青。”
“一种是人妖之子变异,成为完人半妖。”
谢意靠在窗旁,不知道从来扯来一张纸给自己扇了扇,望向斜对面码头处:“如坐深甑遭蒸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