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勒汗才一说出西征的事情,在座的贵族们立刻炸开了锅。
答延的长子斡勒答首先站起来提问:“我父亲刚刚过世,本部对漠南用兵又才刚过不久。现在西征,恐怕不是时候吧?”
“怎么?斡勒答,你怕了?”莽古尔歹冷笑着讥讽道。
“莽古尔歹叔叔,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可是铁木尔祖父的长子长孙。你敢质疑我的勇武吗?还是你觉得我手中的两万大军拉不开弓、拿不动刀了?”斡勒答虽然年纪不大,但是面对他这位蛮牛一样的三叔却是毫不相让。
“你这没吃过肉的小狼崽子,才能拉得开几石的弓?敢不敢跟我出去比试比试?”莽古尔歹勃然大怒,一拍桌子豁然站了起来。
“都住口!”拖勒汗身边一位手握刀柄,身材厚实的大将暴喝一声,“拖勒汗面前,你们怎么敢大呼小叫?还想像两头蛮牛一样的争斗!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大可汗?”
斡勒答首先躬身赔礼道:“大可汗见谅,莽古尔歹叔叔无力在先。而且他敢侮辱我阿勒泰家族的长支后裔,难道不该受罚吗?”
相比斡勒答对拖勒汗的恭敬,莽古尔歹则是十分的骄横。他指着刚刚呵斥众人的大将骂道:“孛鲁!你这门户奴隶的儿子,狗一样的东西也敢跟我大呼小叫?”
“我就是狗,也是大可汗的狗,不是你莽古尔歹台吉可以呵斥的!”孛鲁紧握刀柄,针锋相对,“我为拖勒汗的第一千户官,众千户官之长,负责维护议事大会的秩序。谁敢搅闹大会,按铁木尔先可汗敕令可先斩后奏!”
“你敢……”说着,莽古尔歹就要向前冲。
“够了!莽古尔歹,你是不是大白天马尿灌多了?大家在这里商量大事,不是让你胡闹的!”亦里把力终于看不下去了,赶紧起身拉住了那夯货。
“莽古尔歹……”见到众贵族闹得差不多了,拖勒汗终于又开口了,“我知道你像一头暴躁的公牛一样,什么都不怕。可斡勒答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难道你没听说过,先长出的耳朵没有后长出的犄角坚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