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与舒舒都看过去,果然有半个巴掌长了。
舒舒看着,想要香辣河虾了。
九阿哥则是来了兴致道:“除了鱼虾,还有没有旁的河鲜?”
高斌立时道:“那奴才去问问……”
说完,他就小跑着去了。
九阿哥神色稍缓,跟舒舒道:“总算还晓得找补,笨死了,还以为是在京城呢,扯着大旗就没人敢糊弄!”
舒舒看着九阿哥,没想到他也想到这个。
九阿哥念叨就这一句,看着那两筐鱼,道:“可惜了,还没结冰,要不然咱们就送两筐冰鲜回京……”
舒舒道:“月底差不多就该上冻了,到时候咱们带回去也正好。”
九阿哥点头,吩咐何玉柱道:“你记得这个,到时候爷跟福晋要是忘了,就想着说一声。”
何玉柱应了。
小松与小棠都去看渔获去了,只有核桃还在旁边备着吩咐。
舒舒就转过头,对她摆手道:“你也去吧,别在这里杵着了,有事儿再喊你。”
核桃应着,去找小松与小棠去了。
九阿哥看了核桃背影一眼,对舒舒道:“高斌种地也就是到明年秋了,到时候四哥那边应该会给他补缺,就是不知道是什么。”
舒舒道:“高斌有志向,想要做亲民官,那应该不会进六部,估计是直隶的州判或县丞,也可以负责推广粮种。”
九阿哥听了,不由嫌弃道:“县丞正八品,通判从七品,这品级也太低了!”
前者俸禄四十两银子,后者四十五两。
哪里比得上皇子府的三等侍卫,是从五品。
舒舒道:“亲民官不同,高斌年岁小,又不是正途出身,没有办法直接授掌印官,还是要从佐官做起来。”
九阿哥摇头道:“可这升上来,得什么时候去?不能这样补,回头爷跟四哥商量商量,实在不行给高斌补个内务府主事,品级先熬上来,正六品,再外放,到时候即便是佐官,也能正六品的通判、正五品的同知,总比在七、八品上耽搁时间强。”
舒舒没有多嘴了,要是从县丞跟州判起步,熬上三年,也就是知县;要是如九阿哥说的,从通判跟同知开始起步,熬三年再升掌印官,就是知州跟知府,天差地别。
高斌在历史上,到了雍正朝才崭露头角。
如今遇到九阿哥这个爱提挈人的,应该不用蹉跎那么久。
河边,高斌正跟鱼把头说话。
鱼把头也晓得了那穿着貂皮大氅的年轻男女,居然是皇子与皇子福晋。
虽说没有受到惩处,可是他们也晓得今天这选址出了问题,正心惊胆颤。
就算贵人不开口责罚,可是等贵人离开,那县衙的官爷会饶了他们么?
眼下能有将功补过的机会,可真是谢天谢地。
“小老儿家里有两筐田螺,都吐好泥沙了,预备着做田螺酱的,还有前几日下雪,在另一处网的一只甲鱼,脸盆大小……”
这鱼把头说着,又道:“还有些秋日里晒的鱼干,也有百十来斤……”
高斌痛快道:“都要了。”
鱼把头听了,心里松了口气。
虽说那甲鱼跟鱼干也能值几个钱,可是到底是河里来的,没有本钱,只要能抹平此事就好。
他忙叫了一个小子,吩咐了几句。
那小子将赶了驴车,离开了河边,往下游下去。
九阿哥想起北巡时吃的柳根鱼,跟舒舒道:“想起那个了,到了热河,咱们捞那个去。”
没有刺儿的冷水鱼。
舒舒也惦记了。
这里是个大的鱼窝子,总共下了七重渔网,十四个鱼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