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亲王太福晋不由恼了,道:“往后别再搭理她!这也是做姐姐的,不指望她来照顾你,也别上门欺负人,不理就对了!”
舒舒点头,道:“这么多的妯里,也不能个个交好,就这样冷下来挺好。”
康亲王太福晋拍了拍她的手,道:“你心里有数就好,反正别委屈了自己个儿,各家过各家的日子,还是当自己舒心最重要。”
舒舒恭敬应了。
这边送走了康亲王太福晋,到了北五所门口,舒舒就看到太子妃等着她了。
“本该早上门道歉的,可是大张旗鼓的,又惹得旁人侧目……”
这说的是五月初六那天,因为阿克墩病重之事,太子妃的嬷嬷打着太子妃的名义,过来求援。
门口不是说话的地方,舒舒将人迎进正房,奉了茶,宾主入座。
舒舒看着太子妃,面上带了郑重,道:“您是明白人,也当晓得周嬷嬷的心思诡异,将我们牵扯进来,但凡阿克墩真有个闪失,我们就是个背锅的,这对您也算是忠心耿耿,可是对我们来说,冤枉不冤枉?阴害侄儿,我们要背个什么名儿?好心没好报,说的就是我们……”
太子妃红了眼圈,道:“我也没有想到,她竟湖涂至此?”
人已经下了宫册,退回伯府,可是妯里之间嫌隙也生了。
舒舒吐了口气,看着太子妃道:“您是太子妃啊,您好好的,下头就稳当了。”
现下的太子妃比历史上的太子妃处境更艰难,因为她伤了身体的事情早传开了。
别说是皇家,就是寻常百姓人家,这儿媳妇不能生,也底气不足。
太子妃低头擦拭了眼角,再抬头时眼中也多了从容,道:“我这两个月确实懈怠了,结果外忧未至,先生内乱,确实错了。”
舒舒倒不知该如何劝慰了,毓庆宫真要进了出身显贵的侧福晋,那还真是外忧。
她只能安慰道:“多想想三格格,您好好的,她才好好的,以后是抚蒙,还是像九格格这样留在京城,可不都要咱们当父母的给谋划……”
太子妃点点头。
天色不早,妯里说完话,太子妃就走了。
舒舒亲自送了出去。
等到回转正房,核桃拿了礼单道:“福晋,这是东宫下午送的‘百岁礼’,有几样东西很是贵重。”
舒舒接过来看来,除了寻常的金银项圈、小衣裳什么的,还有白玉玉兰花插、青玉佛手两件玉石摆件,还有北宋官窑青釉笔架、大明宣德炉两个古董,人参、鹿茸、雪蛤跟阿胶四样补品。
补品还罢了,外头还能淘换去,其他的东西应该都是难得的好东西,不是毓庆宫的库藏,就是太子妃的陪嫁。
舒舒点点头,道:“收下入库吧……”
正好九阿哥回来,道:“什么东西?”
舒舒就将礼单递了过去。
九阿哥看了一遍,递给舒舒,撇了撇嘴,道:“咱们跟毓庆宫也犯冲,这一回回的,谁稀罕他们赔礼不成?”
舒舒道:“不稀罕,往后也敬而远之吧。”
九阿哥看着她,有些奇怪,道:“你不是向来说太子妃好么?”
舒舒道:“要是给咱们带来麻烦,那好人也远着些。”
九阿哥点头道:“就是这个道理,真要是三福晋、八福晋那样理歪的,爷还真不怕你吃亏,毕竟大家的眼睛没瞎,这谁对谁错,一眼分明;就怕这名声好、人缘好的,到时候你吃亏了,旁人说不得还以为你该着呢……”
舒舒不想再说这个话题,岔开话道:“爷方才在六所?”
九阿哥摇摇头,道:“没有,五哥来送五嫂,在四哥那边,四哥就叫了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