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想起了三阿哥方才的话,带了幸灾乐祸,看着三阿哥,道:“三哥您在御前说捞鱼,挨训了吧?”
要不是自己发现湖里的鱼太多了,还有捞了也是有正经事,不是也挨骂了么?
三阿哥涨红了脸,道:“得意什么?难道你就没挨训?”
九阿哥得意洋洋,道:“我做的都是正事,汗阿玛夸奖还来不及,特意给了弟弟恩典,允我过几日带福晋去怀柔避暑……”
三阿哥听得眼珠子都红了,看着四阿哥道:“老四你看他多能扯谎,同样是捞鱼,我跟汗阿玛提了,挨训了;才几日功夫,他直接做了,还能被夸?哪有这样的道理?”
九阿哥嘴角咧着,笑得越发开怀。
三阿哥见状,气得直哆嗦。
四阿哥瞪了九阿哥一眼,道:“好好说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九阿哥忍了笑,清了清嗓子,道:“没什么,就是园子里的鱼十来年年年放鱼苗,没捕捞过,鱼虾太密了,趁着凉快叫人打了,也是间苗了……”
三阿哥在旁不平道:“这是偷用了我的主意,不说谢一声,还得了便宜卖乖!”
九阿哥皱眉,不乐意了,道:“抓贼拿赃,抓奸拿双,您不能一句买通了御前就给弟弟定罪了,这挨着湖,捞鱼不是寻常事,怎么就成了三哥您独有的主意了?我是前天家里吃酥鱼,想到这个的,跟您扯不上干系,您要还这么说,咱们就去御前对质好了!”
四阿哥在旁,听明白缘故,不赞成的看着三阿哥道:“三哥想多了,谁不晓得御前的人最是嘴严,九弟也不会犯那个忌讳,在御前瞎打听!”
三阿哥轻哼道:“谁叫这么巧,不做贼看着也像是贼了!”
九阿哥撂下脸,道:“我好好的办公,三哥你没头没脑的上来冤枉人不说,晓得误会了,还这么嘴硬,那我可不高兴了,还是找汗阿玛评评理好了!”
三阿哥瞥了他一眼,道:“你就不能出息些,除了找汗阿玛告状外,你还会什么?”
九阿哥道:“旁的不会,反正是不受这气!”
说罢,他就往外走。
三阿哥见状一把拉住,道:“怎么好好的,就酸脸了?行了,行了,是误会行了吧!”
九阿哥抱着手臂,道:“一句误会就完了?八哥二月里对不住我,可是补了铺子的!”
三阿哥几乎要跳脚道:“老九你过了啊,别想要讹诈!”
九阿哥不吭声,转身就往外走。
转眼的功夫,就出了内务府值房,奔清溪书屋方向去了。
三阿哥气得不行,却也不敢放任让去告状,追上了拉着他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九阿哥冷哼道:“不能白吃亏,要不你三天两头冤枉人,我不是气死了?!”
四阿哥见他们拉拉扯扯的,实在不像话,也跟了上来。
三阿哥咬牙道:“我不是给你道歉了么?还想怎么着?”
九阿哥摸着胸口道:“可我难受,反正吃不得这亏,要不下回气死了,您也道个歉,我还能从棺材里蹦起来啊?”
“没铺子,也别惦记庄子,换旁的……”
三阿哥后悔的心肝肺都疼了,可也不敢放任九阿哥去告状。
九阿哥挑挑眉,道:“我记得三哥有两匹好马,一匹烧嘴烧眼小马,还有一匹银鬃马……”
三阿哥的马匹数,在兄弟中排第四,仅次于太子、大阿哥与五阿哥。
“换旁的,北巡要用马……”
三阿哥道。
好马都要几百两银子,三阿哥怎么舍得?
九阿哥轻哼一声,就要挣开,结果挣不开。
三阿哥一愣,随即带了得意,越发用力,道:“小鸡崽子的力气,就别白费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