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典礼才初见的人，今天便已如多年老友般攀谈。

“万般皆是命。姐姐自出生起，她的一生便已经定好了，而我作为她的影子，我的一生也是命。”

刘仙灵身为一个少女偶像，此时吐露心声却显得很老成。

“你们想过反抗吗？”

秦断这般发问，但他很清楚，两个孩子从未记事时起就被养在天门内接受道法的熏陶，又怎会有反抗之心？

“我十岁时才第一次离开小天界，只是见了见父母，十六岁时再出来便是走上偶像之路了，成为天门的生财工具。所有的行程都被安排好了，哪有时间和精力去反、去抗？”

秦断闻言沉默了，刘仙灵和她的队友分别来自天门、峨眉、陆家。

那最后一人陆动心大概也和玄冥关系极深。

来自三大势力的年轻修士组成同一偶像团体出道，在陆家公司的包装下赚钱，这背后的利润也是三大势力分摊。

“天门这样的庞然大物，爷爷也只能选择依附其上，以他老人家在政府的地位尚且如此，我们这样的小辈又能如何？”

刘仙灵浅浅一笑，仿佛一番话道尽了修炼界的本质。

“若不能走到巅峰，一生都要看人脸色。”

脑海中突然响起这样的声音，说话之人声音苍老，是秦断从未听过的音色。

“谁！”

秦断大惊失色，他瞬间弹起，观察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人。

刚刚他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接近，此刻亦没有发现别人，是什么人有如此神通，未曾露面便已与他谈话？

“怎么了？”刘仙灵也立刻警惕四周，同样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