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要是求情说放了他,我也二话不说,就把他放了。”
李枣抹干眼泪,“东家,别放他走,把他放了,他回家会加倍地打我。”
“我让人把他揍改了。”
“别,东家,他就是个二流子,认识的都是些不三不四的人,今儿他要吃了亏,他就会记恨您,到时他就会背地里使绊子,半夜把咱们的作坊给烧了。”
“还真是反了他了,他就是有个心,我也让他没这个胆。”
众人安抚着李枣,刘金花上前说了句话,“枣啊,虽说你是下面村子里的人,可你勤快能干,又少言寡语,大家也都很喜欢你。
今儿婶子托个大,劝你几句。
觉夏她呢,虽说年龄小,可认识的人多,就连咱们县老爷那里她都能说上话。
你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把你受的委屈说出来,或者是你以后怎么个打算,总不能让这个混人打你一辈子吧!”
李枣听了刘金花的话,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跪在了张觉夏跟前。
“东家,我不想和刘厚文过了。可我又不敢提,我不光怕他打我,我还怕他饶不过我的家人。
东家,我求求你了,你帮帮我吧!”
张觉夏把李枣拉起,“你看着也挺机灵的一个人,怎么能嫁给这么个混账。”
“我爹当初喝酒贪财,两杯酒下肚,就糊里糊涂地应了这门亲事。
刘厚文不是东西,天天打我,他娘就惦记着我挣的工钱,我不给,她就让刘厚文打我,那个家我是一天也不想待了。”
这时另外一间作坊和李枣同一个村子里的一个妇人摸了过来,“李枣说得一句都不差,刘厚文这一家子就没一个好人。
全家都不讲理,还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家里好几个吃饭的嘴,就等着李枣一个人。
咱们把工钱拿回家,好歹家里人还有个欢喜话,李枣怕是不挨打都是好的。”
大家听的心里都堵得慌,纷纷埋怨李枣,这事儿怎么不早点给大家说。
那个妇人摇了摇头,“王厚文是我们村子里有名的二流子,偷鸡摸狗,无恶不做,就差杀人放火了。
我和他一个村子里,平日里也就是在作坊里和李枣说句话,进了我们村子,可得离得远远的。
毕竟谁也不想把麻烦带回家,就是李枣告诉了你们她的事,谁又敢惹王厚文这个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