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张觉夏的脚已经迈出大门,又被张得泉拉了回去,他小声地问她,“你爹最近在村子里很是招摇,说是置地,口气还不小,一口气要置二十亩地。”
“他的银子从哪里来,大伯可知道?”
“你没给他?”
“我和他的关系,大伯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把银子给了要饭的,也不会给他的。
这银子是不是张秋叶给的?”
“那这样说的话,应该是。算了,这事儿你心里知道了就行了,回去后好好和姑爷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成。”
“知道了,大伯。”
张得福也知道张觉夏又来了大河村,可这次他没有和上次似的出来找她。
现如今,他身上有了银子,腰板也直了。
至于张觉夏认不认他这个爹,已经不重要了。
“里正又如何?他还不是没我有银子。”
田彩虹瞪了他一眼,“这会子你怎么会说人话了。”
张得福嘿嘿一笑,“还是咱们的闺女秋叶好,知道拿银子孝顺咱们。”
“瞅你那德性,等到秋叶生下咱们的外孙,孝敬咱们的银子比流水还要多。”
“当真?”
“你傻啊,咱们的外孙是李家唯一的男娃,以后李家的东西还不都是他的。”
“还真是啊!”
田彩虹得意地哼了一声,“邻村的那块地,你看着如何?”
“再等等,反正是他们卖地,咱们买地,沉住气,才能把银子降下来。”
“听你的。”田彩虹哼着小曲出了门,“我倒要看看咱们家的大姑娘,有什么能耐?
无非就是在家里养上几只鸡,种点劳什子菜,拿到镇上卖。
说到底,就是坐在马车里又如何?不也是在土里刨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