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销“嗯”了声,脑袋蹭了蹭,小狗似的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鼻尖萦绕着属于他的温淡茶香,隔着一层肌骨,听他有力的心跳。
林烬桁搂着熟悉的娇软身躯又睡了一会儿,再醒的时候看见秦雨销近在咫尺的黑眸,而指尖正虚戳着他的眼睛。
他哑声问,“你在干什么?”
秦雨销趴在他身边,表情生动,弯着的眉眼燃着亮灿灿的光,就是嗓子像锉刀剌过一样粗哑有点煞风景,“我在给你的睫毛起名字呀。”
一睁眼就看见一个俏生生的秦雨销,林烬桁嘴角上扬,抬手摩挲她的后颈,心里像流淌过一条温润溪流。
原来失而复得是这种感觉。
“笑什么?”秦雨销捻起他面前的枕头上的一根长发,“啊,亚历山大卡鲁索妮娜永远离开了我。”
林烬桁,“……”
他把一根沾在她袖口的头发摘了下来,“你的索菲娅也离开了你。”
秦雨销苦起小脸,“完了,我要秃了。”
林烬桁有点笑,“浴室里还有昨晚拖家带口离开你的约翰家族。”
秦雨销每次洗头都会掉好多头发,刚开始他还担心,但她说这是正常的新陈代谢,她都掉了二十年了,还是一头浓密黑发。
“你怎么都不掉头发?”秦雨销在他头上薅了一把,白皙的掌心一根头发都没有,愤愤不平地把他头发胡乱一顿揉。
“你摸狗呢?”林烬桁拉下来她的手,“还记得谁昨晚难受得要死要活的,马上就要嘎了吗?”
“你这人怎么还揭短呢?下次生病不跟你说了!”
“别再生病了。”林烬桁语气软下来,“我都要吓死了。”
“林烬桁。”秦雨销戳他的脸颊,眼里盈着一汪水,“你是不是爱死我了?”
“你想多了。”林烬桁的手在她屁股后面拍了拍。
“你拍什么?”
“看看你尾巴是不是翘起来了。”
秦雨销被逗笑,在他胸膛上推了下,“去你的吧。”
两人闹了一会儿,林烬桁拨开她的几丝碎发,“笑笑,你在我这里可以做真实的你,可以作,可以发脾气,也可以对我提要求,我不会烦,不会腻,就算吵架我也不会不爱你。”
秦雨销哼道,“我才不信,你个大骗子!”
她因感冒而带着浓浓鼻音,更为娇糯,“你都不见我,还说我们已经结束了!”
“气话你听不出来啊?”林烬桁不爽,两手捏着她的脸揉扯,“结束不是你说的吗?”
秦雨销心虚但气壮,“我、我也是气话!”
“昨晚怎么回事?”林烬桁上身一撑,强势地翻身将秦雨销压在身下,“好好解释。”
“啊?”秦雨销无辜地眨眼睛,“昨晚怎么了?”
林烬桁提醒,“在电话里。”
“噢,就是那个酒店劫匪从审讯室里挣脱,跑出来要弄死我嘛。”秦雨销随口道,“警察摁不住他就开了枪,美国太可怕了。”
混乱里还把人家警局座机给砸坏了,最后以警察开枪打中他的大腿收尾。
她以为林烬桁不会过来,却又希望他过来,抱着那一丝丝希冀等在警局。
他真的来了,没有让她的希望落空。
林烬桁听到这里顿时有些后怕,知道秦雨销不是一般女孩,但还是会为那没发生的万一担心。
“我没事的啦。”秦雨销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我只是害怕……”
“害怕……你真的不想见我。”说起这个,她又带上点哭腔,“对不起,我总是让你失望……”
她一这样林烬桁就心疼,哪里还有责怪的心思,哑声说了句“没关系”,慢慢俯下身,轻柔地亲吻她。
秦雨销脸颊发热,他的吻细密地落下来,从耳侧到脸颊到嘴唇又到颈侧,开始像安抚,然而没几秒就变了质。
有什么又硬又热的东西顶在她的腿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