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烦心事多,秦雨销把兼职全停了,专心在学校里学习和考试,忙碌的日子转眼过去。
她宠物医院的暑假兼职有着落了,过一周就去上班。
考完最后一科,舍友们都出去疯玩了,秦雨销收拾着东西,她要先去发小江逾白租的公寓住几天,再找个青年旅舍租一个暑假。
她整理这学期用完的书装进纸箱,电话铃声响了。
秦雨销倒腾完,铃声还在坚持不懈地响,她起身看着上面的备注“乔老太”,微微蹙起眉。
很烦,不接。
电话自动挂断后,她继续整理东西,没一会儿,手机又连震了好几下。
她拿过来一看,乔老太连发好几条过来的语音方阵:
【我好不容易让张家给八万八的彩礼,你周五之前必须给我回来和张家人见面!滚也给我滚回来!】
【我要是看不见你回来,我就去你学校找你,让你同学都知道你家是个什么条件!】
【你个小赔钱货,老娘从小供你吃住把你养得这么水灵,你妈当年亲自签的字据,你满法定年龄了就嫁到张家去,你现在翅膀硬了想赖账,我告诉你,那不能够!】
【张家那边说了,你一结婚,就能给你弟弟弄进轴承厂上班,直接当班头。家里这边我和你姑姑都谈妥了,你要是不回来作死不嫁过去,我就让你在大学待不下去!】
秦雨销握着手机的指节泛起白,眼睑垂下,掩去眼中闪过的恨意。
有的亲人会给予你勇往直前和东山再起的力量,而有的亲人就如跗骨之疽,只想拼命地吸你的血。
秦雨销平复了一下心绪,不就是结婚么,不就是嫁给一个傻子么,结呗,结完她就回京州上学,又不跟那家人生活在一起,等以后她能独立挣钱了有本事了就离。
她拿手机订票,放暑假前机票的价格贵得好像在抢钱,她在火车和高铁之间犹豫了一秒,选择了火车,又不是什么着急的事,干嘛多花冤枉钱。
收拾完她将行李箱送到江逾白在校外租的公寓,他在隔壁的C大读物理系,过两天才能考完试。
秦雨销和他说了一声,只背了一个不大的包去了车站。
列车上人不是特别多,秦雨销坐在三排座,旁边都没有人,她累了稍稍躺了一下,迷迷糊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