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之后,燕王妃经常给他传消息,再也不经燕王之手。
他这边也只是知晓燕王有两个私生子,可是没想到私生子的年龄比姜澜还要大上一岁。
“将军,怎么还不睡?要不再加床被子?”长泊已经回来,他同姜湛一起来的这边。
他一回来,长河就经常不见人影。
长泊睡在榻上,姜逐有个风吹草动他就会有所注意。
“我只是有些担心姨母,不是冷。”
姜逐也没了心思琢磨那块石头,他披了一件黑色皮毛大氅,从床上坐了起来。
“姨母那边如何?本来以为她比我母妃幸运,没想到她们两姐妹同样遇人不淑。”
想起燕王那张脸,姜逐直犯恶心。
他以为燕王是个例外。
没想到燕王比闲王还不如。
至少他这边,可没有比他年纪还大的庶兄碍眼。
“王妃武艺不弱,再加上有四个伯父保护,没有人能伤她。”
长泊也是在燕王妃那边稳定下来之后才前往边境这边。
“我是说心情如何?她之前对燕王掏心掏肺,乍然失望,可有生出不好的心思?”
姜逐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当年母妃郁郁寡欢,年纪轻轻就没了。
他们兄妹再不想接受这个现实也没有办法。
如今到了燕王妃这里,姜逐最担心的就是姨母重蹈他母妃的覆辙。
“王妃无事,倒是她同嬷嬷说,闲王妃的死有蹊跷。然后赵王妃那边除了赵王府,当年还有帮手。”
长泊来之前就被燕王妃嘱咐过,暂且不要提这件事情。
可惜长泊同姜逐情分非同一般,到了这一刻,再也憋不住吐露了出来。
“此事我早有怀疑,燕王为了纳兰家的人脉势力,不惜害我母妃,也有极大可能。我就是有些想不通,他既然觊觎纳兰家的势力,为何还要亲手害纳兰家。”
姜逐对纳兰家有些情谊,自然将那边的事情放在心上。
“据说是被花桂清那个毒妇挑唆的。”提起那人,长泊恨得牙痒痒,“她野心极大,否则也不会吹枕边风将姜湛送到这里。”
“汝儿那边知道了,可有闹腾?”
这些日子太忙,姜逐没有顾上姜汝,只将人交给长泊管教。
“自然闹腾,没少让姜湛失了面子。”
“离兄弟阋墙不远了,有的是燕王头疼的地方。有事情将燕王牵制住,这边也能轻松些。”
长泊语气中,带着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