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一起,各想着心事。
待魏端将奶糖吃完,他舔了一下嘴唇,回味奶糖的甘。
随后魏端鼓足勇气,“泾之表姐,给妹妹一块行吗?她最爱吃糖了,往常母亲每日只让她吃一块,现在——”
“好了,有她的,”白泾之看不了这个表弟落泪,“你给我讲讲魏家的事情,以后每天给你们一块糖。”
反正空间里面多的是,实在没有了,还有其他的小零食,不愁哄不了这对兄妹。
魏端有些开心,摇晃白泾之的衣摆,“当真每天给我们一块糖?就刚才那个有奶味的糖。”
“当真!”
白泾之已经有些不耐烦,实在有些难以理解,他们这样的家庭,不至于缺糖吃。
“其实不是我们嘴馋,当时泠州城被围,祖父让人把库粮转移了,只留下了够全城百姓七日的粮食。”
魏端提起来,有些感伤。
在祖父眼里,百姓的地位高于魏家子嗣。
若是他们泠州城胜了,则是皆大欢喜,那批粮食也会回来。
若是泠州战败,粮食也不能便宜那些人。
“当日府里粮食已经断了,我与妹妹都是用糖充饥。”
魏府的女眷殉城,魏大勇把他们接出来也没有带干粮,一路上两个孩子饿了就吃块糖。
两人也不敢一下子吃掉,魏大勇找的吃食他们两个咬不动。
魏大勇行事狠厉彪悍,对两个孩子也很在意,就是有些粗枝大叶。
有些方面,不能顾及。
这也是为何兄妹两个跟白泾之他们一家三口亲昵的原因之一。
“那另外的原因,莫非是你也不信他们父子?”
白泾之面露狐疑,按理说魏六父子和这两兄妹接触的时间比他们一家长,不应该啊。
“城破当日,我就在书房角落。那日书房里的书都被祖父转移到不知何处,他没有发现我。”
魏端慢慢将那日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不知道祖父在和谁说话,只听到祖父大声咒骂:“怜贵妃和老二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吃着魏家的饭竟敢砸魏家的锅!”
随后祖父便拿着信笺,大步流星地和一个黑衣人扬长而去,再也没有回来。
白泾之听到这里,神色微愣,老二和怜贵妃,莫非是那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