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大凤说。“工地上忙呢,我权去了都没回过。”
“凤!权真的再不回老家了?”我姥姥问。
“姥姥!我这儿多好?”大凤说。“在我爸妈跟前,权去哪里都不用担心我,您有曾外孙,尽是帮手,不比权老家单门独户强?”
“那也是的。”我姥姥说。“权跟了你,那真是入了正途,赌已戒了!”
“他再敢赌!”大凤笑。“我打死他!”
“跟你妈学的!”我姥姥跟着笑。“一句话没说好,拳头巴掌就上男人的身!”
“妈!男人就是贱!”我妈说。“不把他们管的服服帖帖的,好在外面任着性子胡来?”
“你有德有才,把永子教育得言计听从!”我姥姥望我妈笑,不知是讥还是赞?
“是您有才,生养出我这样的好女儿。”我妈不生气还笑。“妈!就是您没把我弟祥末教好!”
“妹妹!”我冯妈说。“兄弟祥子,现在已变好了,不用妈教!”
“那是永子的功劳。”我姥姥说。“不是跟他找了个月月,现在还是浪子!”
“妈!看到没有?”我妈说。“男人就得有我们女人管着,他才能成个人!”
什么逻辑?我有些反感。但是我妈说的,没法反驳。
我舅舅先前确实是个浪子,有了我舅娘后,他才变了个人。
“你总有理。”我姥姥争不我妈赢,承认甘拜下风。
“儿子!”我妈说。“往客厅拿碗筷,桌椅你的几个姐总弄好了。”
我从碗柜里往外抱碗,大凤跟着拿筷子。
文文与静静,在院子练的忘乎所以,满地里滚爬。
“静静!”大凤见着生气。“也不怕把文文的白花裙子弄脏了!”
“大姐!练武呢!”郭静静说。“我妈说的,衣裳搞脏了洗澡换干净的!”
她满不在乎。
“去水池上洗脸洗手好吃饭。”大凤说。“再别练了!”
“文文要练!”小丫头不买账。“菜拿上桌了,我俩再洗手洗脸进去吃。”
她继续跟文文练武,大概当师传,传授本领兴致正浓。
“你瞧小丫头!”大凤对我笑着摇头。
“大姐!”我说。“随她俩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