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砍头的是在要死!”我岳母娘直掉眼泪。“二凤喊他爸,你晓得他说些么事?”
“能说些么事?”我妈说。“未必对个姑娘伢,什么话还都敢说?”
“他说他不是伢的爸,伢是王大江的野种,是我不要死脸玩出来的!”我岳母娘泪奔江河。“要伢快,快……滚去走……”
王大河要野种们去而后快。
“这大雪纷飞扬扬的,真亏他做得出!”我妈也恨恨。“酒喝多了吧!”
“饭都殳吃,喝狗屁酒!”二凤恨不要拿刀,去劈王大河两刀。“妈!我有多大叫他爸就多长久,如今一点感情还都没有!”
“二!你就在你妈这里,别再回去碍他老砍头的眼睛。”我岳母娘非常无奈。“要怪也只能怪你妈我作的孽!”
“万姐!”我妈劝我岳母娘。“事已至此,自责也没用,别生气,坐下来吃花生。二!走路出了汗的,妈去拿内衣内裤,你去洗个澡!”
我岳母娘坐下来,暗然伤神。二凤跟我妈出去,拿内衣内裤去洗澡。
“妈!”大凤见我岳母娘一副神情沮丧的样子,对她妈说。“跟那种人伤脑筋划不着,来玩牌。”
玩牌我岳母娘有精神,她接过大凤的牌,坐到她的位置上:“谁是地主?”
“冯妈。”大凤说。“妈!那个人神经病,以后别理他!”
冯莉莉的牌肯定难打,这会出单个方块5,我岳母娘让她直过,牛娃子却下梅花A压。
“冯妈!打不打?”牛娃子问。
“过!”冯莉莉不打。
牛娃子跟着打对子,还是大对子JJ。冯莉莉想了想,打一对K子压了。我岳母娘下一双AA了,跟着打最小对3。
牛娃子想都不想,下一对Q:“冯妈!打不打?”
“这样出就孬!”冯莉莉叹气。“过!”
“对10。”牛娃子出牌是高手,由大往小,不晓得这是那门子牌枝?
“你还有小对呀?”冯莉莉打出Q。“万姐?”
听我妈把我岳母娘叫万姐,冯莉莉跟着喊。
“过!”我岳母娘不打。
“妈!”大凤指牌说我岳母娘。“您不打这牌就是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