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鹅有意思,用嘴轻轻啄了啄二凤的脚,方跟着王静,歪呀歪呀的走。
“老妹!”邬彤彤瞅瞅我与二凤。“你二姐肯定是在为你大姐的遭遇哭。”
“二姐!”三丫头陪在原地,她在胡说八道。“真嫁不出去,我们几姐妹就守着畅畅过,畅畅长大了有出息,他老表活的是官,怕什么?”
二凤不理,继续伏在我身上哭,泪水成河,难道是要把这多年来,在外打工受的委屈,一古脑儿全化作泪水,流淌干净?
二凤很哭了一会,天已经大黑,方与三丫头牵着我的手,无声的往回走。
沿路家家户户的灯都亮着,三丫头说:“二姐!在南方打工好不好?”
“累!”二凤说。“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黑白两班倒,吃饭半小时像打仗,当天的活得当天做完,不能拖到明天!在家附近,哪里能找到个长期做的活就好。”
“二姐!”三丫头眼睛一亮。“畅的表嫂的姐,在县人民医院里,回去跟妈说,托她在医院为你找份事做,肯定可以!”
“就怕嫌姐的文化程度低!”二凤有些自卑。
“二姐!”我说。“还没找,你怎么就晓得嫌你文化程度低?做护士学扎针,未必你能学不会?”
“工厂流水线姐的一双手,从没输过别人!”二凤吧了我一嘴。“学扎针别人一教,姐准会。”
我们仨手牵手回到家,王静在客厅,坐在沙发上仍看她的黑猫警长。我们到厨房,王瑶邬彤彤,在厨房里围着我妈说话,我爸在烧灶。
“凤!”我妈望二凤。“哭好了?想到了么事事,哭的那伤心呢?”
“妈!”三丫头说。“我姐想到回来没工作,才伤心哭!”
“找个工作还不容易?”我爸说。“二风是十八还是二十了?”
“爸!”二凤说。“过了十七岁的生,进十八了!”
“兰子!”我爸对我妈说。“凤正年轻,你不如带她去趟县城,找下子外甥媳妇,她那‘玛丽梦娜百货商场’里,还蹬不下个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