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娃子,胡金牙,葛狗子。”我舅舅吃饱喝足抹嘴巴。“畅!给舅来杯茶。”
“哎!”我起身倒茶,茶壶里是冷茶。“舅舅!冷茶。”
“冷茶好,快倒!”冷茶咕咚咕咚一口吞,痛快。
我倒好茶,走过去双手捧到我舅舅手里:“舅舅!请茶!”
“还是我外外好!”舅舅满嘴臭酒气。熏死人。他伸手摸我脑袋瓜子:“舅舅喜欢你!”
“稀罕你喜欢他!”我妈问。“玩的什么花样?”
“十点半。”我舅舅打饱嗝。“一注一千块!”
“玩这大?”我爸有点惊讶。
“不玩这大,我妈那对金手镯能输了?”我舅舅他还无一点悔意,说的理真气壮。
“啪!”我妈见我舅舅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过去就扇了他一巴掌。“金手镯抵了多少钱?”
“两万八,三天期限!”我舅舅轮我妈。“姐!您也舍得打哟,耳门子都轰轰响!”
“打死你!”我妈看我爸。“永子!怎么办?”
“我去赢回来!”我爸说。
“你,你也学会了赌?”我妈以为我爸去出钱,把手镯子赎回来。不料,我爸他要用赌!“永子!我打祥子你可都看到了!”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兰子!”我爸连忙笑着解释。“我那玩赌是工作需要,而且只能输还不能赢。不然,我那工程活计,全得泡汤!”
“你可不能玩过火!”我妈逼视着我爸。“咱们这个家不容易,玩上了头,玩过了火,永子!我拆你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