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寻声而望,皆躬身行礼道:
“草民参见瑱王殿下。”
萧广河雍容华贵的衣袍停在苏意的眼前,下一刻便听见他礼贤下士的声音,道:
“这位先生所说,正是我大宁现今痛处。
不知先生可有法子破解?”
苏意沉吟片刻,转而伏在地上,沉声答道:
“既有内忧,必先安内。
只有内部和谐,对外方能势如破竹,所向披靡。”
萧广河伸手将苏意扶起来,面上带着良善无害的笑。
“先生说得极是。
先生乃是大才之人,不如就入我王府来,做我府上的幕僚如何?”
等得就是你这句话!
苏意颔首,恭敬而喜悦道:
“草民仰慕王爷日久,今日更是慕名而来。
能够得到王爷的信任,是草民的福气。”
萧广河笑着将苏意扶起来,又将目光看向身边的周彦道:
“这位可是曾在定北侯府借住的周先生?”
周彦立刻拱手,道:
“不敢妄称,草民周彦,参见瑱王殿下。”
萧广河微微眯起眼睛,打量一番道:
“本王记得先生与太子殿下相交甚深,怎么今日跑到本王的府上来了?”
周彦思索片刻,眸色坚定地颔首道:
“王爷不知。
太子殿下身子孱弱,又不能经常在京中。草民一心想要求取功名,跟着太子必是无用武之地。
王爷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萧广河俯视着地上跪着的男人,不觉勾了勾唇。
凉薄的笑意中,满是怀疑。
“周先生一向看重情义,更是因为昔日的旧友,便出口教训定北侯府的世子谢望山。
这样一个重情义的人,为了仕途,转头就来投奔本王,实在叫人很难信服。”
说着,他腰间的那柄长剑,不知何时已经抵在了周彦的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