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上下打量苏意,怀疑道:
“摘下帷帽。”
若春躬身行礼:
“我家姑娘近来偶然风寒,不能见风。”
花容从马车前走过,眼神略过苏意的背影,继续往前而去。
兵士却并不买账,语气烦躁道:
“管你什么毛病,老子让你摘下来,就快给老子摘下来!
要不然,信不信老子将你拖出去先奸后杀?”
萧百川掀开轿帘,缓缓走下马车道:
“我大宁的兵士,果然不同凡响。”
“什么人?”兵士将手放在腰间的长刀上,警戒地走上前来。
只是还没有看清萧百川的脸,言禄已经从怀中掏出一块明晃晃的金牌,亮了出来。
“大胆,还不跪下!”
待看清金牌上镌刻的‘萧海’二字,他马上双膝跪地。
“卑职参见太子殿下!
卑职有眼无珠,请殿下恕罪!”
萧百川却并没有要轻饶他的意思,他抬起一只脚,重重地踩在兵士的肩上,然后使劲往下压。
兵士痛得龇牙咧嘴,面目狰狞,却不敢喊出半个字。
“是不是不给你们些苦头,你们都要忘记我大宁还有一位太子殿下?!”
萧百川眼神疏冷,话语中自带一种居高临下压迫感。
在场的众多士兵慌忙跪地行礼,请他息怒。
他睥睨着脚下的兵士,眼神冰冷的可怖。
“那位是玉春楼的玉瑕姑娘,是本宫的心爱之人。
你这个有眼无珠的东西,快去同她行礼道歉!”
说罢,待他拿开脚,兵士立刻跪着上前,磕头道:
“玉瑕姑娘恕罪!
玉瑕姑娘恕罪!
是小人有眼无珠,是小人不懂事,冲撞了玉瑕姑娘。
还请玉瑕姑娘大人大量,不要将此事放在心上!”
“够了。”萧百川冷声命令道。
兵士立刻止住声音,再也不敢妄动。
“滚!”
下一刻,兵士连滚带爬地走开了。
*
萧百川缓步上前,轻柔又满含深情地牵起苏意的手,体贴道:
“让你受惊了。”
说罢,便搂住她的肩膀,带着她进入车内。
见此,众人再不敢上前阻拦。
马车开始往前走,车厢内的气氛有些微妙。
苏意摘下头上的帷帽,神情冷淡而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