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环接过秋之递上来的酸梅汤,劝道:
“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自己的孩子怎么都是自己的。花容是个孝顺的,我此前在主母的宝香堂见过,长得甚好,且十分知礼,想来主母将她管教得不错。”
云小衣叹口气,神伤道:“嗐,你也说了,主母将她管教的很好。如此,花容那孩子定然一心向着她了,断不会再将心思放在我这里。
再说,放眼整个侯府,她只要是待在苏意身边,也能有个不错的前程。”
银环喝一口酸梅汤,问道:“姐姐可知老夫人为何突然反复?”
云小衣沉吟片刻,将酸梅汤放在旁侧的小几上,道:
“我心里也纳闷儿呢,此前老夫人见我可是最讨厌的。如今却一反常态,倒是叫人摸不透。难不成是谢,谢家二表哥在老夫人面前为我说了什么好话?”
银环微微一笑,拿帕子沾了沾嘴角,道:“姐姐此前还是聪明的,今日怎么净说些蠢话?若世子真只说些好话便能如此,此前哪里还用姐姐受那一番罪过?”
云小衣赞同点头,又沉思道:“这么说来又是什么缘由呢?这事儿细想起来,的确叫人想不明白。”
银环面带微笑:“姐姐的镯子可在身上?”
云小衣将纤细的手腕露出来,青翠的镯子赫然入目,精彩不失精致。
银环目光微微亮了亮,含笑道:“姐姐可否摘下来给妹妹仔细瞧瞧?”
云小衣略有不解,可联系刚才银环的话语,又回想谢老夫人对她态度的巨大转变,自己也大约猜到了几分。
她伸手摸了摸腕间的镯子,又若有所思地打量一番银环,最终还是将镯子摘下来,送到了银环的手里。
“瞧瞧也无妨。此前便想让你替我将它当了的,却不想竟又被婆子送回来了。想来我能在候府得了现在这样的优厚待遇,定是与这镯子脱不了干系。”云小衣猜测道。
银环浅笑,将镯子放在日头底下,缓缓道:
“姐姐想的不错,的确是因为这个镯子。这么一个好东西自小在姐姐身边,姐姐不会不知道。”
云小衣摸了摸耳坠:“难道是你帮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