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儿,你可来了。快跟主母说说,一定要给娘主持公道啊!”云小衣带着哭腔道。
说着,她起身想去扑花容,却把花容吓得躲到了若春身后。
云小衣忙把脸上的乱发理了理,道:
“花姐儿,我是你亲娘。”
花容这才慢慢出来,走上去道:
“您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云小衣拿帕子擦眼泪,道:
“娘叫人打了。花儿你要是娘的女儿,你快去帮娘讨回公道,快去!”
说着,她就把花容往银环身上推。
花容被云小衣推得一个趔趄,刚好被银环拉住。
“表小姐也实在心狠,这么点儿大的孩子,她能干什么?”银环扭头道。
云小衣仰着头,并不理会。
苏意让若春将花容带到边上,起身道:
“不过就是碗参汤,洒了便洒了。至于挨打,边上的丫鬟也都看得清楚,皆言,是表小姐你先动的手。”
云小衣闻言,委屈道:
“主母,天地良心。我也是好意,谁想人家竟是高攀不起的,是我好心对错了人。”
银环斜视她片刻,对苏意道:
“主母,小人原也是好好同她讲话的,可她不由分说便要给小人喂药。
小人嘴上便已拒绝了,谁料,她却夺过汤碗,过来用强的!
银环自小是在国公府长大的,刚收了房,便被喂避子药的也见过,若说这参汤没有鬼,银环是绝不信的!”
苏意了然,道:
“既如此,不若将药渣取来查一查,若真是避子药,表小姐可就是谋害侯府子嗣的罪名了。”
云小衣心下一慌,她身子悄悄塌了下去。
她知道苏意的手段,连磕破头的伤疤都能验出来,别说这区区的避子药了。
“如今我的孩子都给了主母,主母竟半分信任都不给我,我、我不如死了算了!”
说着,便要去撞柱子。
苏意将帕子放回袖中,肃然道:
“表小姐若真的活够了,不如去院中撞石柱。房内这些都是陈年的木头,不怎么结实。若是一个不小心将屋子拆了,想来表小姐也是赔不起的。”
云小衣刚冲到柱子前,闻言马上软在地上,赖皮道:
“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原以为投靠了亲戚,就有靠山了,竟想不到都是些不讲情义的……呜……呜呜……”
这边哭着,又有婢子过来禀告。
若水听了,又对苏意道:
“主母,三爷在外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