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我修炼到顶尖之后,便一直寸功未进!”
若是不怕的话,他也只能送他去死了。
白亦非听到白鸾的冷喝,多年养成的习惯,下意识让他跪在白鸾面前。
“明……明白……”
成蟜若有所思,没想到韩王信还和白鸾有关。
他的确是有想要害死白鸾之心,难道白鸾就没有一点错吗?
白亦非眼睁睁看着冰刺一点一点的刺进他的额头,血液如汗水一般,缓缓从他白净的面庞上滑落。
在生与死之间,面对死亡的恐惧,能选择去死的人不多,其中显然不包括利欲熏心的白亦非,哪怕他是曾经纵横沙场,让百越闻风丧胆的血衣侯。
白鸾秀眉微蹙,屈指轻弹,震掉了白亦非手中的长剑。
话音一落,一枚冰刺浮现在白亦非的额头前。
说完,看了看脸上青筋毕露的白亦非。
曾经纵横韩国,韩国唯一的女侯爵,竟然成了秦国公子的情人,还让现如今韩国的大将军血衣侯,叫一个小得多的年轻人爹。
白鸾柳眉一蹙,冷声道:“你是想死吗?我让伱认他为假父,明不明白!”
让他叫一个年不过二十的小子爹,不如杀了他!
白鸾直接无视掉白亦非:“真以为你暗中做的事,我一点也不知道吗?现在你还以为,那些贵族真的会投靠你?”
这要传出去,恐怕他们这些人没一個能活得了的。
白鸾心里没有丝毫波动,若是白亦非继续坚持,不听她的话,她会毫不犹豫杀死她。
“是蓑衣客!?”
说完后,随意和白鸾说了句。
成蟜没有可怜白亦非,这厮做的坏事儿多了去了。
说难听点,白亦非就是她养的一条,为她看门处理杂事的狗,比不了明珠半分。
成蟜看着滑跪的如此自然的白亦非,有点儿唏嘘,白鸾是怎么养的,手段了得啊。
万万没想到,蓑衣客不但是隐家的人,还是他母亲安排在他身边的一枚棋子。
这一刻,什么天人,什么苍龙七宿,都去他妈的!
士可杀,不可辱!
成蟜,亦让他想杀之而后快。
“明白,我这就带人前往新郑搜捕蓑衣客!”
成蟜没有出声,他很想看看白亦非是不是不怕死。
白亦非说出这句话后,背后已然湿透,心脏陷入骤停,仿佛苍老了许多,不再如之前那么骄傲自信意气风发。
白亦非眼底流露出畏惧,没想到之前自己做的那么隐蔽,都被白鸾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