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去给朝廷做事?”
“我不想去啊,听祖爷讲话朝廷的那些人好坏嘅!”
“唔去?我条仔、条女都要食那个奶糖,点弄?啊?做老豆,一点小小嘅吃食都满足唔到,攞块豆腐创死算咗!”
陈芝信伸头看向人群:“当然可以保证安全,也不是要全部的男丁去上工,只是愿意去就去,搵钱不好吗?”
别的叔公也有不愿意村中族人去给朝廷上工做事的:“就怕男丁去上工,村里被别的村欺负,到时候孤儿寡母在家中,连个丁都没有。”
陈芝信无所谓的摊摊手:“你怕你惊,唔去就是啦。”
几个老头一合计,颤颤巍巍站起身来:“开宗祠!掷杯!”
村民们一听要开宗祠掷杯,顿时都兴奋起来,各自回家去准备各种需要的贡品,自家不舍得吃的好米都拿出来了。
虽然不是饭点,各家各户都开起了灶台来做饭,蒸粿条的蒸粿条,做米粥的做米粥,还有人家把挂在梁上的田鼠肉脯取了下来切块上锅蒸。
在紧张的忙碌过后,全村老少近一万五千人把宗祠围了个水泄不通,每个人都或是拎着提篮,或是背着竹篓,里面都是用以祭拜的贡品。
陈芝信和几个族老站在宗祠内,还有二十几个村里比较说得上话的男丁观看掷杯。
三叔公双手捧着巨大的筊杯,不似常人自家的那种小型筊杯,跪在地上闭着眼睛、心中默念向供奉的先祖和“老爷”问事。
三叔公发问完毕,站起身来一下把筊杯向上抛出,筊杯自然落地一阴一阳。
“圣杯!”
几个来观看掷杯的男子立刻转头向后通报:“一掷,圣杯!”
三叔公又捡起茭杯,虔诚地跪在地上心中默念刚才一样的问题,站起身来再次掷杯。
随着筊杯落下砸在地上,众人的目光就死死盯着地上还在运动的茭杯。
“两阳。”
后面的人刚想通报,就看见其中一个茭杯左右晃悠从阳面翻转成为阴面,在场的人全都背脊一寒。
“二掷,圣杯!”
可是所有人都知道,从二阳的笑杯变成一阴一阳的圣杯是很难遇上的事情,难道说先祖老爷们都想自己这帮子孙后代去给朝廷做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