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他的温情的那种笑,只能留给了方才那名女子。
此时此刻的笑,皆为嘲讽、嘲弄、嘲笑......
而后,连嘲笑都一寸寸收敛,冷得让人看了不由瑟缩,只见他淡淡地抬眸看着曾如秋:“她不懂规矩也罢了,你也不懂规矩么?”
曾如秋脸色大变,那平时打理得漂漂亮亮的长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皮肉,痛得她麻木不仁。
“看来还真是一个花瓶,空有一副臭皮囊。”感慨声,近乎残忍。
残忍到让人窒息。
试问谁愿意被心上人如此奚落伤害,而且还是拿她最为不齿的一处痛击。
曾如秋抬起头,周应淮那清隽的五官深深地映入眼帘,心头的抽痛让她无意识的牵动到嘴角,也无意识的抽动。
她只觉眼前的人是凌迟她的魔鬼。
果然,他的一切温软都来自于那个人。
她闭眼,眸中的水光化作一滴泪,晕染开她完美的眼妆。
......
淮安一中的名誉榜上,舒岁安那张白底的证件照常年都被挂在玻璃橱窗上,而不远处悬挂的是周应淮的职业照。
如此的赏心悦目。
那时她在躲雨,不巧被淋成一个落汤鸡,最近距离的也就美术生所在的教学楼。
画室外清冽的女子站在廊下伸手接着廊檐下的滴水,只听到她喃喃自语:“好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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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时便与她对视,下一瞬舒岁安眉眼弯弯的看着她,转头便进门把她座位上的外套拿出来给她,还惊动了里面的任教老师。
她说:“同学,淋雨小心感冒。”
那时候的她仿佛是一个闯入者,无意窥视了美好童话的外来人。
因为她的身后有一个人顺势把她手中的画箱接过,而后提着画箱,还不忘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顺势把她拉回去廊中间,温声对她说:“不怕感冒吗?”
是那个名冠淮安一中的绝色老师,周应淮。
与传闻中的他一样,绝色。
却又和传闻中的他不一样,此时此刻的他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女孩,平易近人得很,丝毫不是传闻中那般冷绝。
只见女孩摇了摇头,笑了声,并不搭话。
而后男子主动又问:“今天想吃什么?”
“都可以。”
只听到男子笑了一声,语气欢愉:“所以说,你真的很好养活。”
“对呀,所以可以减少一张素描吗?”女子的声音藏匿着少女的娇嗔和温柔。
“不能。”
在这场雨里,困住的岂止是他们,还有她。
她站在他们身后久久地观望着他们渐远的离去的身影。
男子还把外套脱下罩在女子头上,替她遮雨。
她看得出,他很爱她。
那个才气灵气集于一身,名动淮安一中的才女,名字叫做:舒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