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变故冻结的旧时光里,它的名字叫2013年。
在宅中,多半都是他亲自下厨,为她烹食,为她煮茶。
周应淮深知她的用餐喜好,却总是想要问她想吃什么,无非是想引她多开口与他说一些话罢了。
往往舒岁安的回复都是一如既往的,“都可以,你决定。”
她对食物没什么欲望,能入口的,她也吃不多,多了会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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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帮我吗?”暖黄的灯光下,近在咫尺的是他那张俊脸,沐浴在温暖的光晕里,尤为的朦胧温润。
周应淮熬煮了一锅浓稠香气扑鼻的白酱,她把切好的白蘑菇片放下去时,他在忙碌间隙含笑抽身吻了她的发顶一下:“谢谢我的好帮厨。”
舒岁安看着锅里咕咚咕咚冒泡的酱汁,没有开口,只是轻轻侧身放下刀具。
饭菜上桌,她尝了尝,他问:“好吃吗?”
看着她安静的吃着口味极佳的意粉,漆黑的眸子开始有笑意进驻,看着她点了点头,俊雅的五官轮廓愈发的柔和:“好吃便多吃,若吃不完也不勉强,剩下的我负责吃光,别跟我客气。”
她是不可能和他抢菜吃的,她的胃口也不是那么好,对美食的向往也变得生疏无比,唯恐自己菜未入口便会生了呕吐,扫了他人的兴致。
面,确实很好吃,不过她吃了三分之一就没胃口了。
多年前,她很喜欢与他共进餐食,因为那时的他们的爱和生活点滴,总会融入一日三餐,明媚鲜活,是少有可回忆的美好。
现如今......
现如今有太多的未知定数了,她不能做出回馈,只能保持礼节的吃下,这是她能给予周应淮最大的回馈了。
至于别的,她给不出任何了。
......
晚上入睡前,舒岁安的床头总要亮着一盏灯,哪怕光晕再微末都可以。
周应淮放下那本《一千零一夜》,拨弄了一下她的额发,落下了一吻后离开了。
离开后的3个小时,他漫无目的地处理着公司的文件,坐在书房的凳椅上平静无波地看着舒岁安翻阅过的古籍残卷,又或是无意识的盯着投影上播放至三分之二的电影。
舒岁安对睡眠总有着一种莫名的恐惧,那种恐惧时来自于迷失的过去。
这些过去是他不得而知,无法感同身受的过去,所以这种臆测只是来源于他的猜测罢了。
重逢后,他一次次的告诉自己,她是真实存在的,花费7年的时间在无望中挣扎,所以再也不愿有另一个7年从他眼前消逝。
一整夜的时间,他就在床榻沿边,就这么看着她。
他握着她的手就这么静静地在她身侧待着,白日里她总不愿在房内待着,总会寻各种由头在外头睡,而且在阳光刺目下比在房内还要睡得更好。
不知做了什么梦,她皱着眉头,但又很快的翻身背对着他。
灯光下,她的睡颜尤为的平和宁静。
———— 岁安,会好的,对吗?
......
淮安市有一处画廊是周氏负责人收购的地块,平日里仅对私人开放的,主理人是楼家楼黔先生。
画廊名为:舍予。
画廊外头的栏杆上种植了好多蔷薇花,一到开花季,就有许多游客慕名而来,就为了这一墙花。
夜里吹起了凉风,花还未到时节开,外头看着显得尤为萧条,偶尔会有几片随风飘零下来,那些叶片在夜风中显得格外的寂寞。
车窗敞开,有若干的叶片就这么肆无忌惮的瞄准时机飘了进来,落到肖晨腿上,宛如一个孤苦无依的孩子,终于找到属于自己的归宿一样。
“先生,起风了。”前排的黄蔼洋轻声提醒。
关上车窗前,叶片被他无情的又放逐回风中飘零,混杂在其余叶片里,再也找不到任何踪迹。
他知晓这个地方是周应淮的,原因很简单:画廊的名字。
如此的显着,他怎么会不来一睹一下关于她过去的记忆呢。
他亦知道,她曾经那一手画技如若不是突遭变故也不会半道陨落......
膝上的平板电脑是肖氏的股票运势走势,周线下坠如倒楼,即便这几日有上升趋势也只是微末的,走向完全是衰败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