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假期,周应淮要回去市区与周家的长辈一同祭祖,凑巧的是,舒岁安的生日也在后2日,他揉了揉女孩的发顶,问她要不要回去周公馆,给她过节。
只见舒岁安两耳不闻窗外事没有理会他,相处的这段时间,周应淮深知她是一个做事极其认真的人,能够长时间保持注意力去坚持某件事,故而她没有理会殷切的某人。
周应淮失笑,故而摆手推门出去了,顺道吩咐外头候着的佣人,若发现舒岁安长时间不出来的时候,也不要催促她逼迫她下楼,把餐食端去跟前,督促她按时用餐即可。
他与程军一同回周公馆,玻璃上残留的雨滴是淅淅沥沥的清明雨,绒密的要紧,雾气弥漫环绕。
周应淮走后,书房少了敲击键盘声,舒岁安一时间不习惯,她取下眼镜搁在台面上,手抚上冰冷刺骨的玻璃窗,看着院子里头驶离的车尾,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并非是一个真的持之以恒的人,只是待在周应淮身侧,她不努力点,有愧于他的期望和栽培,毕竟她除去伴侣的身份以外,她还是他的学生。
另外一层原因,她觉着心安,此刻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雨滴滑落,想起方才周应淮的话,她的生日确实要来了。
......
驱车回到周公馆的时候,雨势不减反大,周应淮吩咐程军莫要下车替他遮伞了,这种天气淋雨会容易生病,程军嘴角含笑,说了声谢谢先生。
周应淮身前常年都有一把伞常备着,只是用武之处少之又少,一般情况下都是程军这个特助为他服务居多。
他抬眸不期然也撞见程军的笑意,并肩撑伞的二人漫步走进庭院,他开口询问:“为何觉着这番话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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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应淮这位贵公子从他读大学的时候,程军便与他同吃同住,从留学期间到如今两人也一起走过了漫长的时光,在他眼里,周应淮一直都是秉持着公事公办的态度,在物欲上虽从不苛待他,只是情感上二人却是少之又少的有交流。
“先生,您变了许多。”
只见走在他前头的周应淮顿住了脚步,背过身子看向他。
程军看着一如既往的冷脸也不觉他不近人情了,相反还沾了点世俗的情欲,他勾唇后退了半步:“想必是舒小姐让您染了尘俗的味道吧。”
说完他便离去了,西装服里的手机不断震动,是有事催着他去处理了。
周应淮看着冒雨离去的人,身后传来了江绮音的声音,“文鸳,不进屋吗?”
秀丽姨接过沾满雨水的伞,让周应淮脱了沾了雨水的外套,未免容易染了风寒,不远处的佣人还及时端来了姜茶,给他驱寒。
江绮音侧过了身子,瞧着只有周应淮一人,随即抬眸看向他:“岁安呢?”
周应淮皱眉把饮了三分之二的茶盏放回到茶盘里,又用隔壁的清茶漱了口,适才把不适咽了下去,擦拭了嘴。
“她留在小芦筑。”他搀着江绮音的手扶她过去厅堂的躺椅上坐着,而后蹲下身子仰头看着江绮音:“母亲想她了?”
提及女孩,周应淮声音都带着少有的温润。
江绮音抬起食指推了推周应淮的脑门:“你呀你,十天半个月都不知道回来一次,一说起岁安又起劲上了?”
只见他起身,本想假装轻咳一声带过尴尬,只是咳过一声后便一声又一声的咳了起来,停都停不下。
江绮音拢紧身上的薄披肩,人忍不住起身,拍着那人宽厚的背:“怎地咳得这么厉害。”
周应淮此时像是吃了哑巴亏,有苦说不出。
本想瞒天过海,只是饮了姜茶还未压下去的辛辣味又被他无意唤醒了,一时间控制不住。
他抬手掩着嘴,不远处秀丽姨适时递来了一盏热牛乳,半盏下去辛辣被甜腻卷走,满嘴的草莓香被席卷。
周公馆里头不曾有过这等甜汤,一是他不喜,二则是江绮音身子不宜吃过甜的。
秀丽姨见他疑惑,轻轻笑了声:“本以为小舒回来,夫人就唤了备下了,可惜她今儿个没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