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未挪动步子进厅等候,而是还在沁园春里头候着,外头太冷,亭子因着舒岁安方才在,仆从们还特地熏了暖炉子,此刻暖意还未曾散去。
叶君尧百无聊赖,自饮自斟的饮着刚刚秀华姨搁下的白茶。
他刚搁下茶盏,抬头便见已有一人,站在他跟前。
“这般待客,失礼了,周少。”叶君尧并未起身迎他,大家同辈且家世旗鼓相当。
他自认为与周应淮无需行礼,自己出身虽不是勋贵之家亦不是权贵之家,但也是在淮安市赫赫有名的书香门第,医学世家,世人向来都尊医者,所以他不需向旁人一样对周应淮有求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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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而言之,既自身有资本无需仰人鼻息。
“待你,无需太多繁杂礼节,毕竟叶老也说,你本人不是太厌烦淮安的礼节繁复才往西南常驻吗?”他把手中的紫檀汤婆子递给程军,让他出去候着。
这话说得,太实诚,倒让叶君尧无从开口,他回去西南更大的原因并非如此,这个只是对外的借口罢了,但口口相传,他也应了,毕竟不想多费口舌。
“留你自然是有原因的。”只见周应淮恭敬的端起茶壶,往叶君尧的杯盏中蓄杯,这一举动,若是旁人定然是惊喜的,矜贵的周公子亲自倒的茶,只怕是天上只此一次了。
但在叶君尧看来,对方怀着目的。
“不知周公子有无听说过一句话?”
“愿闻其详。”
他抬眸看了周应淮一眼,眼神掠过一丝复杂犹豫半晌,终是开了口:“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挺好的,叶少还会引经据典的,当得起世家所说的书香世家。”虚伪恭维的话语让叶君尧有些错然,且觉得对方是不是吃错了药。
“周应淮,明人不说暗话,什么事?”他没有饮那杯茶,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这位圈中人人口口相传,光风霁月的周大公子。
还真是光风霁月,面上不显山水,话里有话,怪不得事务所的生意如火如荼,有这张名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呢。
“舒岁安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