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还想问你呢……”芬格尔手死死地抓着安全带，“你才是那个进过尼伯龙根的英雄好汉啊！师兄在三峡行动里唯一的贡献就是占用太平洋海底光缆帮你解密了青铜城的出口位置！”

“特喵的主要还是诺玛算的！师兄数学再好也最多记个搓麻剩余牌数！师兄就是个废柴啊！师兄哪儿知道能不能逃出去？”

“你现在倒是正常一点了、话多起来了。”路明非满脸狐疑，“可你刚刚怎么一句话也不吭？”

“特喵的师兄这可怜的G级血统没直接猝死就不错了！哪还有能力说话啊！”

路明非将信将疑，但确实除了他自己这个S还有A+血统的楚子航、苏邑之外，其他人都被巨龙的血统压制的站都站不利索，芬格尔就算隐藏的再多，难道还能比狮心会的现任会长和秘党中国四大家族苏家的长公子厉害？

芬格尔看着后视镜里低下头的路明非，握紧安全带的手不自觉地松了松。

“喂。”他说，“师弟，你是想回去吗？”

“我……”路明非凭借在卡塞尔学院培养的微弱侦查意识察觉到了车上另外的两个混血种在看自己，他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说这两个A级甚至超过A级的混血种都不会改变他们的行动。

兰斯洛特给他们的命令是把自己带出去，把这个卡塞尔学院唯一、也可能是当代秘党唯一的S级混血种带出去。

虽然路明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重要，但是以往的无数次经历都告诉他——在昂热、楚子航、施耐德教授等等很多人眼里自己很重要。

重要到这次这么多人里只有自己是必须要活下来的。

也许芬格尔也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才会问出来‘你是想回去吗’这个问题。

芬格尔在暗示路明非不要做傻事，那帮家伙宁愿当代狮心会唯三的正副会长还有中国外交部的新星战死也要堵住龙王护送路明非离开，他如果回去那帮人会死不瞑目的。

“可我的命真的有那么值钱吗？”路明非终于忍不住大声问了出来，“他们一个个送死也要让我活下来？”

“我不就是个空有S级血统然后其他什么都不行的废柴吗？”

“废柴的命到底有什么……”

他愣住了，他忽然意识到整个世界忽然陷入了安静，连芬格尔一直没停下来的大喘气的声音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