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加图索家族在中国已经有陈家一个牢固的合作伙伴了，没有必要再去和苏家或者姬氏走那么近。”楚子航抬起手招呼所有人跟着自己走，“秘党中国分部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的。”

“这么隐私的事情你都知道？”芬格尔问，“楚会长，是苏茜告诉你这些的吗？”

“不，苏茜没有告诉我这些。”楚子航摇头，“甚至我觉得苏茜都并不知道这些；苏邑应当知道，只是他不会告诉我，他是个很有分寸感和界限感的人，不然也当不了外交官。”

“是杨闻念告诉我的，他说在1912年京城边的大战后，墨家巨子重病并在不久后身死，新的巨子秉持她的遗志继续帮扶陈衍庶、陈家的国民革命事业；而山西的苏家和京城的姬氏则因为地缘接近走的更近。”

“这样微妙的关系一直持续到现在。但其实姬氏和墨家和其他所有家族的关系都还好，主要是苏家和陈家在争，毕竟前两者都屹立千年不倒，都有自己稳固的基本盘，只有他们两个家族是彼此扩张路上的竞争对手，这几十年纷争摩擦几乎从来没有断过。”

“好复杂呀……”夏弥拍了拍脸，走出瑰丽酒店的大门，迎着冷风吹出一口白气，“师兄师姐们！别讨论这些了！”

“讨论下去哪家烤鸭店吃京城烤鸭啊！”

“已经找好了。”楚子航指着侧面的电梯说，“老浒记烤鸭，琉璃厂店。”

“我们去地下停车场吧，上午睡觉倒时差前我联系租车公司租了几辆车放在车库里，我们直接开去琉璃厂就好。”

“琉璃厂？”夏弥跟在楚子航身后，边走边问，“师兄你是想吃完饭去逛一逛古玩市场吗？师兄你还懂这一行？我一直以为你在京城只会对屠龙任务感兴趣呢？”

“……”楚子航沉默了一下，“诺玛给的情报说琉璃厂附近可能会有一些和龙王有关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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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1月15日，13:47。

一座清净的小茶楼烟雾袅袅，白布围出的隔间里有氤氲的水汽蒸腾。

主座的老人坐姿挺拔，头发半灰不白、分辨不出年龄，粗糙的手稳稳地端着铜制茶壶，用细长的壶嘴倒满了三杯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