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闻念停在25层的总统套房前,法蒂玛尔替他推开房门。
是个极其开阔的房间,光是客厅就绝对超过了100平米,金碧辉煌的内饰让走进来的几人有些麻木,落地迪拜的这半个多小时里他们见惯了太多的黄金色,仿佛迪拜这座城市恨不得把沙滩上的沙子都替换成金粒一样。
“下次能换一个稍微朴素点的地方吗?我知道‘朴素’这个词对你们来说有点难度,但在这里住一晚上会让人很没有食欲的。”
“抱歉,守墓人冕下,但我们王室的人只会住在阿拉伯塔的这一层,为了不露馅只能委屈您在这里屈尊一夜了。”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在门后不远处,身后有一个年轻人、一个中年人,看打扮和杨闻念他们几乎一毛一样,不扯下面纱细看脸绝对以为是一家人。
“应该我说抱歉才是。”杨闻念走到老人的身前,“因为我的原因,才连累你被剥夺了‘布道使’的职位,老穆罕穆德。”
“这一天早晚会来的,我与教皇、大祭司的理念不合,执剑使和守夜人又是绝对中立,除非您真正成为埋骨地的领袖,否则我必然会在诸神黄昏的战争正式开始前就被剥夺权力,埋骨地需要在加入战争前统合所有力量,我们谁都不会允许一个唱反调的人站在自己的会议室里。”
老穆罕穆德和杨闻念并肩走到客厅中央的沙发上坐下,其他所有人在杨闻念的挥手之下才得以各自落座。
“这是政治,我当了几十年的沙特阿拉伯国王,熟悉的很,而我能为您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拉着教皇一起垫背。”
老穆罕穆德得意地笑了笑,“虽然在您去往卡塞尔学院的那半年里,我被强逼下位,但是教皇也不得不陪我一起退休,把梵蒂冈的圣女推上了埋骨地六位领袖之一的席位。虽然毫无疑问圣女是傀儡,她的所有决定其实都是教皇的决定,但她远没有教皇那么强硬而坚定……冕下您比我更熟悉圣女,您应当知道我的意思。”
“圣女是教皇挑选出来的继任者,但是她太年轻了,她还未曾真正学会怎么样做一个领袖,也未曾真正理解教皇所选择的那条道路。”杨闻念点头,“我们有机会动摇她的立场,虽然她一个人的立场远远不足以影响教皇那一派系背后庞大的组织和人员,但却能极大程度地方便我们的行动与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