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下极地护目镜，等到眼睛里的炫光感消失之后才抬起头。

阳光、以及阳光下那个遮天蔽日的影子映入他的视野。

“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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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叶卡捷琳娜看着面前那株扎根在海洋上、却高高地擎住天的血红色的巨树，即使是经历过龙族时代见识过无数宏伟建筑和奇观的龙王也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被刷新了。

“传说中的卡巴拉之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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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巴拉之树不是进化之路的抽象表达吗？7层冠位、10个原质，卡巴拉之树只是这个神秘学进化观念的一个载体而已啊！”

杨闻念目光在卡巴拉之树浓密的枝叶之间流连，皱着眉深思，“难道中世纪所谓的神秘学其本质也来自于神代的文明？虽然那些女巫、学者们可能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对错与否，但他们从古籍神话中剥离出的成神之路其实已经指向了真正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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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诺亚老师讲过卡巴拉之树的事情……”叶卡捷琳娜敲着脑袋、努力回忆当初那个温和可亲的中年男人给自己兄弟姐妹八个讲过的种目繁多的故事，她忽然意识到当初那些着头不着尾的童话般的故事可能都是真的……

“卡巴拉之树的枝叶一共分为七层，分别代指七层冠位，那七层冠位便是一个生灵在世间的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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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级的凡人，第6级的龙族，他们在卡巴拉之树上是最底层、也最基础的生灵。”杨闻念在脑海里把看过的神秘学书籍翻了出来。那本书是埋骨地的珍藏，虽然秘党的图书馆里据说也有拓本，但是拓本里没有牛顿的亲笔注释——牛顿是埋骨地的初代守夜人，是文艺复兴时代至今最强的炼金术师。

“而从第5级开始，卡巴拉之树就分成了两条路线，但无论那条路线都最终指向最顶端、也唯一的那顶王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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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第5级冠位是成神之路的起点，第1级冠位是终点。”

叶卡捷琳娜捂着自己的胸口，听心脏跳动的声音。

“我们兄弟姐妹8个在被尼德霍格创造出来的时候，便拥有了第5级的冠位。黑王的本意便是让我们互相吞噬，直至决出一个最终的胜者摘走王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