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这种东西……逃是逃不掉的……早晚有一天它会找上门来,把你砸的头破血流。”
明明背负着那么重的东西却不敢面对,害怕自己被命运压死,唯一的后果就是牵扯上更多的人被压死。
“你们什么都没有做错,你们唯一不该做的就是施舍给一个懦夫温柔,助长他的懦弱……可你们的出发点甚至都是好的,只是那个懦夫太废物了……”
森巴立轻轻地把彻底石化的麦金托尔放下,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对不起,我是个懦夫……”
他拔起来被染红的十字剑,嘶哑地吼着,蹒跚地向着劳伦兹冲锋。
“我是个不敢面对命运的废物啊!废物啊!”
29岁已称不上年轻的男人失神而落魄,像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被生活压垮的中年男人。他的脚步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低,话语越来越乱,到最后已经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了,只像是哭泣和嘶吼混杂在一起的啸声,到最后他的速度已经快到让人有些反应不过来,瞬间就到了劳伦兹的面前,高高举起手里被染红的十字剑。
同样失神的劳伦兹下意识地抬手,白色龙骨缠绕的胳膊挡住了森巴立的十字剑。
但是预想当中被直接震飞的敌人仍稳稳地站在他身前,那双本该黄金色尽显高贵的眼瞳竟不知什么时候和恶鬼缠身的他一样——变成了惊心动魄的血的红色。
只不过一个是因为言灵,另一个是因为沸腾的血液涌上了眼睛。
那股源自麦金托尔的齐格飞家族血脉后裔的味道被冲淡,森巴立同样血色的眼睛激怒了劳伦兹,就像是草原上称霸已久的狮王遭遇了年轻雄狮的挑战,死侍野兽的本能压倒了劳伦兹颤动的灵魂,他张开嘴大吼,而肩头那个白骨构成的龙头同样张嘴大吼,血色的火光同时在人和龙的眼眶里跳动,有深红色的火焰从那张白骨构成的仿佛噬人的龙嘴里喷薄而出!
那火焰散发着无形的尖啸,遮天蔽日地向着年轻的雄狮席卷过去。
而森巴立没有丝毫退步,他举剑、下劈,红色的血从剑身上被甩飞,带着视死如归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