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阿莎的父亲拒绝了,因为那时候阿莎的母亲接近临产……”
酋长揉了揉阿莎的头发,而女孩儿也敏感地猜到了他们正在谈论的话题。她垂下了眼睛,但是并没有低下头,素白如雪的脸上有不应该属于这个年纪的平静。
“总之,后来阿莎的父亲向我们证明了他的力量是可控的,也向我们证明了尤里先生不是魔鬼,而是这片土地的保护神。”
“为什么你们会相信他以及尤里?”杨闻念很好奇,“几百年的固有观念不是那么好改变的吧?”
老人咳嗽了两声,显然有些尴尬,“因为尤里先生带着我们找到了水产丰盛的切斯柳湖让我们不用再忍饥挨饿,又从俄罗斯买来红砖帮我们加固房屋,甚至带来了风力发电机、照明灯和取暖工具,让我们得以安然度过漫长的极夜……”
罗宾斯捂着嘴,不让自己吐槽的语气太明显,“说白了,就是他给的实在太多了呗……”
酋长大声咳了一下,“最重要的是,尤里先生会接走部落里那些觉醒了力量的人。等到他们再回来的时候,他们都变得像阿莎的父亲一样,不再是无法控制力量的出卖灵魂给魔鬼的人,而是忠诚可靠的部落战士。”
“就这样,我们一起生活了8年。每年极夜到来之前,我们都会给尤里先生送去足以过冬的食物,虽然他很强大,不像我们一样极夜里无法出门狩猎,但那是我们对他的尊敬和回报。”
“直到后来,1999年,守护人大人忽然留下一封信便不辞而别了……”
“他回到他热爱的那个国家去了。”杨闻念说,“他回到那个国家,去保护更多值得他保护的人了。”
“其实我们也有所了解他和那个国家的故事,我们也衷心地为他愿意回到家乡而感到高兴。”酋长低下头,“只是离开了尤里大人,我们确实很难在这片风雪洗礼的土地上保护自己和部落……”
阿莎和那个男孩儿也都明白过来酋长的意思,他们一起对着杨闻念、森巴立、罗宾斯低下头,电炉暖红色的光把他们或沧桑或稚嫩的脸庞照的仿佛铜铸一般坚定。
森巴立连忙伸出手把老酋长还算坚挺的身体扶直,“我发誓善待弱者;我发誓勇敢地对抗强暴;我发誓抗击一切错误;我发誓为手无寸铁的人战斗;我发誓帮助任何向我求助的人。”
“这是骑士的守则!”
在森巴立背后,杨闻念向后仰,歪过脑袋对罗宾斯无声地说着话,“这老爷子绝对是故意的,无论是只带一个男孩一个女孩,还是说这么长的一段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