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回合之后，冰人的匕首在那把用阿斯顿马丁车门熔铸成的长剑上留下了几十道斩痕，但是天地为炉一遍遍地重新为其补满耐久度，冰人只能干瞪眼却什么也做不到。

但是他知道不能这么拖下去了。

寒川的领域固然可以限制杨闻念，但是同样的也让自己的队友们提供不了任何支援，除了石头人，其他人进来不过三秒就会变成冰雕，远程支援也会因为顾及误伤自己而很难出手。就连优秀的狙击手极光人这么长时间了也找不到合适的出枪时机。

而除此之外，另一个不能拖下去的原因是冰人已经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开始下滑。

他是个40多岁的中年人了，虽然一直保持锻炼加上保养的还算不错没那么显老，身手也依旧矫健，但是体力和杨闻念这种尚不满20岁的年轻人根本没法比。

于是冰人开始试探杨闻念的破绽。他是个经验丰富的特工，他知道怎么样寻找一个人身上可以被利用的弱点。

而一旦开始按照20年前的习惯扫视杨闻念，冰人就立刻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的脚步依旧是那种飘忽轻盈的步法，但是膝盖却远比之前僵硬；同时他的右臂也明显无法正常用力，甚至偶尔露出的手腕已经显露出苍蓝的色泽。

冰人猛然明白过来，自己接连的突袭没有失败，寒川的威力并没有完全被这个人所无视。他的血统确实很强，至少是A+，甚至是S，但还没有强到可以直接无视‘言灵·寒川’的地步。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侵蚀，他的龙血依旧在沸腾，但是体温在下降，皮肤结冰，心脏的供血能力已经不足以维持四肢的温暖！

如果一定要说这是谁的胜利，那这不是冰人对杨闻念的胜利，这是寒川对天地为炉的胜利，是战斗型言灵对研究型言灵的胜利！

猛地双连击斩到杨闻念双手握着的剑上，冰人透过他震颤的袖口能看到杨闻念手腕上苍蓝色的皮肤崩裂，鲜红的血渗出来，红与蓝交织在一起像是印象派画家的绘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