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现在这个狙击手的手里却不见狙击枪,他空着手,从阳台上跳了出来。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无枪可用。
从右边二楼阳台现身的人把手里的手枪丢到空中,被狙击手稳稳接住,他在空中将手里暗金色的子弹填进那把结构和寻常手枪几乎本没什么相似点的手枪的枪膛,然后一枪射了出来。
杨闻念眯起了眼睛,眼中投射出那把枪的倒影。
虽然他的枪械射击课结课成绩是D,但他也知道大部分枪支尤其是手枪为了防止走火都设计有保险栓。但那把枪的保险栓根本就是摆设啊!
虽然愣了一瞬,但他还是及时地往左挪身十几公分,从容不迫地躲过去了那枚子弹。
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天地为炉强化过的挡风窗被那枚暗金色的子弹粉碎,密密麻麻的蜘蛛网在其上蔓延,之前被寒川覆盖上的那一层厚厚的冰晶被震的飞起来,像是被礁石拍碎的浪花,而浪花之下一个人影逐渐放大!
冰人紧跟在那颗子弹后面。他从阳台上跳了下来,身后的背景是张开烈鸟火焰双翼的火人,他接住了在手枪的后坐力下笔直下坠的狙击手,带着他安稳落地。
那颗炼金子弹在阿斯顿马丁One77的前挡风窗上开了个足以容纳一人钻进来的口子,冰人早有预料地缩身,从那个口子钻进了车里。
杨闻念被他压在了驾驶室的椅子上,随这个人一同涌进车里的寒气让他睫毛上凝结出小滴的冰粒,他仿佛一眨眼间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冬天、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大兴安岭。
但没有像帕西面对寒川那样龙血自动沸腾、体温升高,这种程度的低温还不足以对他的行动和身体造成干扰。
真正让他在意的是这个看面容已经中年的俄罗斯人身手灵活而诡异,在狭窄的驾驶室里三两下间就破解了自己的擒拿手,反按住了自己的上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