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那么肯定?”路明非别过头去不看凯撒,胳膊撑在膝盖上,声音像是个赌气的小鬼,“查尔斯他出生在英国王室,天生就是王子,有个S级血统的老妈,既能是顶级名媛又能是持刀暴徒,为了宝贝儿子能一人杀进伊顿公学,简直是高富帅的代表,我做梦都不敢梦得这么奢侈,我为什么不愿意?”
“因为查尔斯他没有爸爸。”凯撒抓住路明非的肩膀,强行按着让他靠在自己身边,两个人肩并肩地看着不远处的酒店,似乎能从迎面吹来的风里听到那群人的声音,看到查尔斯羞涩的笑容和提到妈妈时略微失神的眼睛。
“他爸爸在他三岁的时候就死了。而你,虽然在小学以后你父母就离开了你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但至少在小时候你和他们度过了一段足够幸福的时光,这段时光幸福到让你看到父母给你写的那封信的时候会躲到厕所里一个人偷偷地哭出来。”
“而查尔斯,他的回忆里只有‘爸爸’这两个字,这两个字后面是一片空白。”
“现在,路明非,你还愿意和查尔斯交换吗?”
路明非愣住了,他的脑海里那个璀璨靓丽的查尔斯一瞬间黯淡了下来,就像是在水晶棺前亲吻白雪公主的那位王子忽然被恶毒的巫婆下了诅咒变成了一只青蛙。
但他却是先问出了另一个问题,“你……你怎么知道我在收到信的时候……我那时候哭出来了的?”
他捂着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就像是成家立业之后的同学聚会,那个小时候关系很铁的死党当着你曾经最喜欢女孩的面念了出来你上学时候写的但没送出去的情书。
也许死党的关系也只等于朋友了,也许曾经最喜欢的女孩也嫁给了别人,但你仍会捂着脸不愿意去读那封情书里的字,因为那是你不愿面对的回忆。
因为那回忆很不美好,也因为那回忆太过于美好。
“诺诺和我说的。”凯撒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似乎是示意他不要不好意思,“诺诺嘴堵不住的,但我的嘴很严,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往外说的。”
路明非心里直呼卧槽。他相信凯撒兄一定说到做到,但凯撒的这句话里可没保证诺诺不会往外说,路明非知道是因为他也知道自己约束不住诺诺,但这就更卧槽了!
凯撒开始爆料一年前的往事,“其实那场面试,诺诺之所以会去,是我请她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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