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副校长之所以那么坚定地和埋骨地合作，也有恩师的一份原因在。他答应了他能做到、并且不会说谎，于是便付出一切也要做到在那位老人临死前许下的诺言。

尽管没有任何人作证、也没有任何强制性和失败的处罚，但那是学生和老师的约定。

约定可以很不重要，也可以很重要。

【别以为守夜人是个什么都不在乎的死肥宅，他的心里也有不容亵渎的东西。】

帕西看着他阴沉下去的脸，知道庞贝拿捏住了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的死穴。他可以不要自己的脸，但他绝不可以不要普朗克的脸。

当着普朗克的面，哪怕是早已死去的普朗克的面，守夜人也撒不了慌，那是他心中不容亵渎的东西。

帕西没有继续紧逼，他知道加图索家族并没有做好准备与副校长、与昂热彻底决裂，必须要有回旋的余地。

他也知道态度其实很多时候比话语更能代表一切，尤其陪审席的很多人都是副校长的老朋友，比如道格·琼斯，他和老牛仔一样，都是普朗克的学生。

科研部的这些老人们尽管很老了、尽管几十年没有离开实验室了，但他们不傻，从副校长沉默的态度当中，他们便会明白一切。

于是帕西转过头，从普朗克开始、开始带着敬意一一扫过历代弗拉梅尔导师的面庞。

第48代弗拉梅尔导师：马克斯·卡尔·恩斯特·路德维希·普朗克，1907年-1947年在任，德国人，微观元素炼金领域的开路人……

第47代弗拉梅尔导师：德米特里·伊万诺维奇·门捷列夫，1879年-1907年在任，俄国人，全能的炼金大师，整理出了几千年来最完善的言灵周期表。顺带一提，他的言灵和杨闻念一样是‘天地为炉’，所以装备部才会那么看重杨闻念……

第46代弗拉梅尔导师：詹姆斯·克拉克·麦克斯韦，1836年-1879年在任，英国人，在电与磁的元素领域是绝对的炼金大师，其研究结果不仅对屠龙事业产生了极大的帮助，也直接将整个世界推进了电气时代……

第45代弗拉梅尔导师：安德烈·玛丽·安培，1797-1836年在任，法国人，电动力学的奠基人，普通世界只知道麦克斯韦很推崇安培并将其誉为‘电学中的牛顿’，但秘党的人知道他是麦克斯韦的恩师……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徒承师业，安培和麦克斯韦的关系就像普朗克和莱昂纳多一样，把改变世界的任务交给了后人，不过一个是继续研究电与磁造福人类、一个是阻止那该死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