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什么?”杨闻念直视着他,淡淡地说,冷清的声音一瞬间把整个会场的掌声熄灭,“继续讲,不要怕。”
安德鲁忽然浑身一颤,还是在身旁帕西一按肩膀的帮助下才没从椅子上滑下去。
“他的背景和城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得多。”帕西在他身后轻声提醒,“诺玛对他的评价是老虎,在弗罗斯特先生的新一步指示没有下来前,您还请不要随便惹怒一头老虎。惹怒老虎的代价不是您能承担的,也不一定是校董会愿意承担的。”
安德鲁咽了口口水,避开杨闻念淡漠的、却让他如陷虎穴的目光,他站了起来,似乎想为自己打气,站起来的动作雄赳赳气昂昂,仿佛刚刚被吓得差点坐不稳的人不是他一样。至于杨闻念,他已经低下头去拼那个苏晓樯扔给他的魔方了,女孩在一边指指点点。
安德鲁没敢再去看杨闻念,昂首阔步回到调查团的桌边,“接下来我将向陪审团提交一项绝不容抹杀的证据!”他环视全场,“楚子航的血样!”
副校长愣住了。
“难道他们收集到了楚子航的血样?”芬格尔低声问。
“虽然我相信他们缺乏智慧,但是缺乏到这个地步,反而让我有点担心啊……”副校长凑近芬格尔低语,“血样没有流出去吧?”
“之前的治疗中所有保存下来的异化的血样全部销毁,一滴不剩。而且当夜有杨闻念守着,你应该看到新闻了,那个只有一只眼睛的秘书被杨闻念拦了下来,连门都没进去,更不可能从楚子航身上收集血样。”
帕西拎着一只医用冰冻箱走到会议厅中央,他打开保险锁,露出了整齐摆列的手术工具。
“请问血样在哪?”所罗门王把目光从透着寒气的手术刀移到了帕西脸上,“而且年轻人,你拿手术刀的姿势就像是我在聚餐时看厨师拿餐刀。”
“比纳特先生,我确实不会用手术刀,但我是个好厨子,我精通意大利菜和法国菜。”帕西对所罗门王微微躬身,“而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也无需太好的手术技术,用我切牛排的手法就足够了。”
所罗门王似乎明白了什么,“你是想……”
“是的,调查团并没有收集到楚子航的血样。”帕西坦荡荡地承认了,“但那是因为一些人的阻拦,有些人不想让我获得楚子航的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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