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他们有很强的个人英雄主义，而是因为一方的将领输掉，他那一方的士气就会直接腰斩，轻则战意低迷乱军而败，重则断旗缴兵不战而降。”

“一个人是弱小的，但是领袖可以影响千千万个弱小的人，这才是领袖存在的意义。”

“但这也是把双刃剑。所以领袖不能输，至少不能输得那么彻底。因为就好像他输了，他背后的一切就都输了。”

“所以我不会成为一个领袖。”杨闻念伸出手按在桌子上，修长的手指展开，骨节铮显，“杨闻念可以输，但我背后的东西绝不可以输。”

“我会一个人奔赴战场，如果我输了，我背后的人自会接过旗帜，士气仍然高昂。”

“所以我可以骄傲地告诉我的敌人，杨闻念输了，但我们没输。”

凯撒皱眉，“你从一开始就假定好了自己会输吗？多么悲观可怜的想法！”

“不，恰恰相反，我从始至终都相信我们会赢！我们绝对会赢下来！赢得漂漂亮亮的，狠狠地打那些讨厌的家伙的脸！”

凯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因为他能感觉到，杨闻念是真的相信，相信的很偏执，像是一种信仰，支撑着他顶着一切压力前行。

杨闻念长出口气，“到我提问了，凯撒。”

“请。”凯撒冲他招手。

“你觉得作为领袖，眼里只有自己合格吗？”

“当然……”凯撒的话脱口而出，但出到一半他就发觉了不对劲，“不合格……”

“对呀，可是你的眼里只有自己唉……”杨闻念笑了笑，带着微微的讽刺，“如果给你个机会，你能亲手打败楚子航、亲手打败我，堂堂正正的、一对一的打败，但是狮心会会以碾压之势打败学生会，你愿意握住这个机会吗？”

“我……”凯撒陷入了纠结，他很想脱口而出‘不愿意’，但就是脱不出口，仿佛有一个恶魔在自己耳畔诉说着低语，诱惑着自己。

‘堂堂正正地打败楚子航，你就是毫无争议的最强！’

‘最强……’

“凯撒，你已经学会了接受失败，但你没学会放弃胜利。”杨闻念轻轻地说，“我当然可以从一开始就假定我会赢，但是那有什么意义呢？我输了无所谓啊，我们会赢，而且赢到最后，那才是真正的胜利。”